房门开着，说明那两人之前应该回过卧房，之所以来不及关门便离开，或许是发生
什
意料之中
突发情况。
——可究竟是什事儿，能让他们如此匆忙地从屋子里离开？
宁宁与裴寂对视
眼，朝他做个小小口型：“进去看看？”
裴寂点头。
卧房里并未亮灯，幽寂之感便显得愈发沉重。这间房屋表面看来并无异样，木雕大床、轻纱笼帐，然而直至此刻，男女主人却都未归来，实在很难让人不起疑心。
宁宁：……
宁宁同样没什表情，神色僵硬得像根木头，察觉到阿卉直直投来视线时，有些局促地低头，拿右手摸摸鼻尖。
阿卉又看眼抱着剑裴寂，时半会儿没忍住：“噗。”
=====
夜半，城主府。
价钱。若是都送给奶奶，应该能支撑这大家子段时间温饱。
穷就穷吧，她反正已经习惯。
宁宁下定决心，正要从储物袋里拿出钱袋，忽然听见裴寂冷淡少年音：“五千灵石，买所有画。”
宁宁瞪大眼睛看着他。
灵石汇率不比人民币，五千可不是小数目，他不会是看出她打算倾家荡产念头……所以抢先步，让自己代替她倾家荡产吧？
那两人行踪有异，房间里或许留存着些许线索。宁宁不能点灯，更不敢发出太大声响，本想上前些细细搜查，却猛地察觉身旁裴寂动——
自房门之外不远处传来女人声娇笑，随之而来，还有踏踏脚步声响，想必是骆元明与鸾娘深夜回房。裴寂眼疾手快，看准旁伫立木柜，把拉住她胳膊藏身进去。
木柜只有大半个人高，里面装些零零散散衣物。宁宁毫无防备，下子倒在他胸膛上，还没完全适应眼前黑暗，刚要微微动，便察觉嘴上被覆层温温软
宁宁隐匿周身灵气，与裴寂同潜入府里。
这是她头回干这种偷鸡摸狗事情，心里难免很是紧张，为掩人耳目，还特意穿身黑衣，往同样黑发黑衫裴寂身边站，两人几乎能直接隐进夜色里。
他们掌握鸾鸟像运转规律，趁着视觉死角潜入府上。夜半府邸空寂无人，浓郁墨色映衬着流水样月光，几盏灯火幽然，无端显出些许诡谲之气。
由于之前来过几回，宁宁已经大致摸清府邸走向，能凭借记忆路来到城主与夫人卧房之前。然而出乎意料是，这栋房间房门虚掩却空无人，唯有门前烛火摇晃，大抵是由小厮所点。
这晚，这对夫妻能去结伴做些什？月下瓜田刺猹？
“五、五千灵石？”
不止奶奶，连阿卉也露出不敢置信神色：“这位公子，这些画值不这多钱！”
“无碍。”
裴寂罕有地露出稍显迟疑目光，面无表情地飞快望眼宁宁，又迅速把视线移开，如同蜻蜓点水，语气亦是冷淡：“她喜欢就好。”
他是怎做到，用如此波澜不起语气说出这样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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