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人啊。
滴泪,从眼角无声滑落。
他眼睁睁看着镜子里自己越来越相貌狰狞、面目可憎,天羡师叔可怜巴巴、无路可逃,而周围人都被他们吸引注意力,其中不少好奇地转过脑袋。
在贺知洲凶神恶煞胁迫之下,天羡子红着眼眶向后仰倒时候,口中吐出鲜血,凄美得像场梦。
他很有工匠精神,秉承着绝不作假原则,直接用剑气掌拍在自己胸前,在众目睽睽之下,迎来属于玄虚剑派表演。
他说完又是狠狠瞥,天羡子俯首甘为孺子牛,边继续跟触电似浑身抽抽,边双目无神地又哭又笑,嘴里念念有词,很是恐怖。
贺知洲已经不敢往下面看,缩在凳子上瑟瑟发抖。
与此同时,又在镜子里听见自己声音:“不但如此,他还在昨日被诊断出肠胃炎、咽喉炎和重度产后抑郁症——二叔啊!要不是你辍学供念书,哪能长成如今这副模样!”
这回连贺知洲本人都忍不住吐槽。
——滚啊!长成这副模样你二叔肠子都悔青好吧!而且那个“重度产后抑郁症”是闹哪样啊!你有病吗!!!
家二叔吗?可怜他年纪轻轻,就得天花晚期,为赚钱给他治病,什事情都能干——快!二叔!”
最后那三个字可谓是低吼出声,有点恶婆婆刁难儿媳妇意思。
天羡子还在迷迷糊糊状态,时间被吓跳,呆呆望他眼后,居然十分配合地开始浑身打寒战,翻着白眼抽搐不止。
镜子之外,贺知洲颗小心脏也在抽搐不止。
——救命啊!他为当花魁,竟然强迫天羡师叔干这种事!
白衣青年沉沉落地,唇角血是那样清晰,在短暂画面停滞后,天羡子开始疯狂颤动。
那已经不是人类所能想象姿势。
他最初只是躺在地上浑身打寒战,四肢耸动不已,没过多久好似癔症发作,逐渐叽里呱啦喃喃低语,哭哭笑笑模样像是戴上痛苦面具,骇人非常。
而当他伸
画面中天羡子露出有些为难神色,表情僵,呆呆望向他时,又撞见贺知洲阴毒狠辣目光。
贺知洲终于知道,为什会觉得自己这个眼神非常眼熟。
宫斗剧里蛇蝎心肠反派妃子,给小白花炮灰灌绝命毒药时候,可不就是这样表情。
天羡子好委屈,连说话都是细声细气:“不会……”
贺知洲双目眯,两把眼刀虎虎生威,从喉咙里发出老牛般低吼:“嗯——?!”
万幸师叔本人没有在这里看见这段影像,否则今天晚上玄虚剑派晚餐,很可能就是爆炒贺知洲肉。
不对。
也许他之前就看过呢?
镜子里女人哪里遇见过这离谱事情,听见“天花”二字,立马被吓得继续后退。
惊慌失措间,又听贺知洲继续道:“如果只是这种病,或许还能砸锅卖铁为他治治,可谁能想到,二叔在不久之后竟又患癔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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