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影大概担心裴寂被它坑得,bao走,*计得逞后直没再说话。他好不容易得清净,等手指触碰到宁宁脸上伤口,却又变得更加难以清净。
侧脸与手腕是截然不同两个概念,之前裴寂在擦药时,还能刻意避开她目光不去对视,但如今……
他几缕乌发散落向下,几乎与宁宁黑发交叠在起。
视线所及之处是她莹白脸颊与微微勾起红唇,轻柔花香覆盖大半药香,拇指只需动,便能感受到柔软如棉花温热触感。
她脸上疤痕要更深些,擦药时也就更痛,宁宁时间没适应过来,下意识往后缩。
裴寂吹完气便面无表情放下她手,由于刻意板着脸,生生做出副拔剑砍人架势。
“你这是……”
眼前人好像比她更加无措慌张,宁宁被他反应逗乐,停下,嘴角笑意更深:“给渡仙气儿啊?”
小师姐非但没脸红害羞,还毫不留情将他打趣番。
原来这就是承影口中“柔情蜜意花,举案齐眉苗”,可真是太浪漫。
想地回应,看见裴寂抬起仍然微红着双眼,看也不看她眼,飞快低头。
然后在她手背上,正对伤口地方轻轻吹下。
承影呆刹。
承影翻来滚去,灵体犹如只醉酒蝴蝶,原地升天:“噫嘻嘻嘻哈哈哈嚯嚯嚯嘿嘿嘿,乖孩子乖孩子——”
这个动作结束得很快,宁宁还没意识到发生什,指尖就条件反射地动。
裴寂本在全神贯注地擦药,瞥见她皱着眉脑袋晃,没来得及念及其它,本能伸出左手,稳稳按住她另侧脸颊。
这个动作猝不及防,在冰凉修长手指触碰到宁宁侧脸时,两个人同时愣住。
那只手冰冰凉凉,瘦得厉害,像块冷硬寒铁,没有太多柔
裴寂觉得耳根后面像有团火在烧,眉心咚咚直跳。
他开始很认真地思考,应该如何把不会死人杀掉。
“听说,这样能让你不那疼。凉气可以——”
他本打算胡诌解释,然而越说越心烦,耳朵热气几乎要漫到脸上,干脆不再狡辩,直接冷冰冰地转移话题:“你脸上还有伤,继续擦药。”
宁宁不知道裴寂是从谁嘴里听到这个法子,眼便看出他此时难堪,于是顺着对方意思点点头,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那就多谢师弟啦。”
……有些痒。
这道气息被压得很低,在闷热盛夏里宛如股清幽微风,带点凉丝丝气儿,在她被灼伤地方悠悠拂过。
俄顷之后,又像缕倏然而落醴泉,悄无声息渗进骨血里头,不久前灼热痛意消弭大半,只留下回旋在血液与神经冰凉触感,若有似无。
这实在不像是裴寂会做出动作,而且他做得实在笨拙,整个身体都在那瞬间肉眼可见地紧紧绷住,腮帮子鼓起来模样像只青蛙——
不对不对,不是青蛙,宁宁在心里给他道个歉,应该是又圆又白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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