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相反，正因为太过珍惜，
顿
顿，又道：“啵啵是
家里养
兔子，白白胖胖
团，很可爱——你养过宠物吗？”
裴寂点头：“也收养过只兔子，只不过三天后就死。”
宁宁怔瞬：“对不起，不知道……你那时定很难过。”
“无碍。”
裴寂正色安慰她：“兔子烤肉很香。”
承影参透这段话里意思，在心底笑个不停，时而发出驴叫，时而发出鸡鸣。
裴寂微微蹙眉，不解地侧目看向她。
“就是，”宁宁摸摸鼻尖，声音小好几度，“魔气发作不是很难受吗？如果能减缓些疼痛就好。”
她居然在担心他。
自从仙魔大战后，魔族便成人尽诛之过街老鼠。他身为魔修余孽，身体里淌污浊血，早已习惯他人冷眼相待与刻意排挤，如今听宁宁说出这句话，反倒无从适应，近乎于手足无措。
从不吝惜赞美，裴寂确挺好看。
“你之前受那些伤，”她用只手撑在脸庞之下，抬眼看向他时，能闻见少年周身清冽松香，“如今都痊愈吗？”
裴寂“嗯”声。
他不擅言辞，却也知道单纯个“嗯”字定会导致冷场，于是生涩地补充句：“多谢师姐相赠阴山鬼珠与伤药。”
宁宁说到底只是个心思单纯小姑娘，这会儿当面受感谢，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都是身外之物，就……没什
好谢。”
——所以你是把它给吃啊！这根本不叫“收养”，纯粹是把人家抓来当食材好吗！
宁宁被他哽下，心里暗道人才。后来又稀里糊涂说许多，随着睡意渐浓，话题也慢慢变得天马行空。
比如“小鲛人爱上皇子，却因鱼头人身遭到婉拒”，以及“利用避雷针度过天劫可行性”。
到后来又成：“你怎不用给你买发带？是不是不喜欢？”
裴寂默半晌，低声应她：“不是。”
裴寂默不作声地抿唇，心口像被毛茸茸尾巴扫下，凭空生出莫名其妙痒。
这也是种十分怪异感觉，可出乎意料地，他却并没有多厌恶。
承影已经通体散发着母性光辉，独自在他识海里自由徜徉，不时发出母鸡样咯咯笑声。
宁宁是个话篓子，兴致来能滔滔不绝讲上大半夜，从练剑心得到师门八卦，最后甚至扯出自己以前事情，托着脸对他讲：
“以前生过场很严重大病，不能下床走动、随时都有可能命呜呼那种。那段时间在家里什事也做不，只能躺在床上看书，或是跟家里啵啵玩。”
想起阴山鬼珠，又忙道：“你体内魔气仍有发作？”
裴寂迟疑应声：“偶有发作，定不会伤到师姐。”
“不要小看！”
她不服气地睁大眼睛：“就算你魔气发作，也不会被你伤到。担心不是这个，分明是——”
她说到半忽然泄气，似是犹豫着要不要说出下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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