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只是笑道:“那确叫人不愿离开。”
“对吧!——”
陈露白好不容易找到赞同自己人,眼睛下子就明晃晃地亮起来。然而她还没说完句话,就被不远处道惊呼打断。
呼救家仆宁宁从未见过,听声音亦是极为陌生,只听见那嗓音带哭腔,飙得老高:“救命啊!马、马厩里马全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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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算吧。”
陈露白总归是个小姑娘,脸上藏不住心思,听见宁宁话,神色更是阴沉几分,颇有些气恼意思:“只是爹又在给物色婆家——他就这着急把嫁出去吗?”
宁宁跟着她同坐在长凳上,趴在栏杆前端详池碧绿水色:“陈姑娘不想出嫁吗?”
“才不想嫁人呢。”
陈露白往池塘里扔颗石子,左手撑着腮帮子,托起软软团肉来:“嫁人有什好?”
是他们计,整个陈府人都心怀鬼胎那又如何?什‘六月初五妖门大开’,那些妖魔鬼怪出来个,只要剑在手上,们就能打回去个。”
如今疑云丛生,他们却完全处于被动状态,没有任何可以主动出击机会,于是关于这件事情讨论不得不到此为止。
按照郑薇绮话来说,是“等到午夜,出事就打,就算打不过,大不被踢出浮屠塔再来遭”。
真是非常有大师姐作风。
行人决定养精蓄锐,静候第二日到来。宁宁闲来无事,颗心总是悬在胸口,便独自离房,在陈府中散步。
万物有
小石块落在波澜不起水面上,涟漪便圈圈荡漾开来。女孩白净倒影倏然破碎,在池塘里聚拢又散开,光影交叠间,有只红色金鱼晃着尾巴游过,倏然又远远逝去。
“陈府里可要快活多。”
陈露白语气行素,眼就能看出来,是个天真任性千金大小姐:“爹爹虽然总想催成亲,但所有要求他都不会拒绝,还说明年生辰时候,要送件绝对意想不到大礼。”
“兄长嫂嫂总是黏在起真很肉麻,但他们都对特别特别好,嫂嫂不久前还送幅小像。以后也要跟着她学画画,如果老还是嫁不出去,就卖些字画赚钱。”
她顿顿,又本正经地继续说:“月明看上去像个假小子,其实特别听话,毕竟是被看着长大嘛。还有府里春媚夏清秋香冬瑞姐姐,大家都可好啦!个也舍不得离开。”
不久前大雨散尽,却还残留着凉丝丝水汽,氤氲在园林里翠竹与青草之间。放眼望去是能掐出水碧色,偶有鸟鸣应和着潺潺水声,派宁静好风光。
她漫无目走半晌,在池塘旁边凉亭里见到个熟悉小姑娘背影。
陈露白正懒洋洋地坐在环形长凳上,倚靠栏杆侧着身子,动不动盯着水面看。大概是察觉到有人靠近,倏地转过脑袋时,嘴角仍保持着向下撇状态。
“陈姑娘。”
宁宁笑笑:“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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