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崇砚母亲墓碑前,白菊白绣球像是刚摘下不久,有每天打扫痕迹。
“妈妈喜欢白绣球花,所以安排花店每天过来送束最新鲜。这样她心情应该会很不错。”
谢崇砚牵着程梵手,挂上温和浅笑:“妈,这是小梵,您儿媳妇来。”
程梵敛起眼帘,小声道:“叫程梵,跟他结婚年,很抱歉这晚才来看您。过几天,们要举办婚礼,您有时间可以过来看看。”
谢崇砚被他逗笑,揉揉程梵头,沉声道:“妈,很爱他,也将您送给月亮项链送给他。他说,是他月亮,就像您当初对说话样。”
此刻,程梵才意识到世界上有许多遗憾是无法挽回。
比如他认回哥哥和妈妈,但却永远见不到亲生父亲和妹妹,甚至连句话都没机会说句。
时间不可逆转,旦发生永远不能后悔。他很害怕,再次失去眼前他所珍惜人。
谢崇砚想上前把他扶起来,但看眼陈奕川,把机会就给他。
陈奕川扶起程梵,对着墓碑道:“爸,阿屿找到,您遗愿也可以完成。您放心,会好好照顾妈和阿屿。”
程梵抚着他眼镜框,用额头蹭蹭他头发,“也想去看眼你妈妈。”
谢崇砚抚摸着他头发:“好。”
个晴天,冬日暖阳落在墓园每个角落,陈锦懿带着程梵等人来到容城,站在陈父与陈壹心墓碑前。
程梵手中捧着两束白百合,轻轻蹲下:“爸,妹妹,阿屿来看你。”
早些年,陈壹心墓碑在容城老宅,大约五年前才迁过来。
程梵很配合,拿起脖子上月亮吊饰:“您看看,在这里。”
谢崇砚替他将领口系好:“行,今天冷,别感冒。”
程梵望着墓碑上照片:“你妈妈真漂亮。”
谢崇砚莞尔:“嗯。”
两人离开前,程梵回头看墓碑眼,让谢崇砚先走,说有几句话想单独与他妈妈聊聊。
陈锦懿牵起程梵和陈奕川手,声线带着几分哽咽:“们家终于团聚。”
这时,她回头看眼谢崇砚,将眼泪擦干:“今天还有件喜事想跟你分享,旁边这位是阿屿爱人,为人稳重,与阿屿感情很好。”
程梵点点头:“嗯,爸您放心吧,他对特别好。”
几人又与陈父聊会儿,最后将墓碑前树叶清扫干净,把花摆放好后,起离开。
陈奕川与陈锦懿先回家,谢崇砚则带着程梵去见他妈妈。
父女俩墓碑挨在起,相互陪伴。
程梵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安静端详着墓碑上照片,伸出手指轻轻抚摸。
陈父笑容很慈祥,眼睛和程梵有七分相似。而陈壹心更像陈锦懿,笑起来甜甜。
程梵眼眶蓦地酸涩,很难想象陈锦懿经历妹妹去世、自己被拐走等系列事情后,是怎艰难挺过那段时间。
他低着头,轻轻道句:“对不起,爸,妹妹,这晚才来看你们,真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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