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崇砚见状,愈发急切:“程梵,是不是头疼?”
确定谢崇砚真是在关心自己。程梵赌气扭头:“不疼。”
谢崇砚松口气,温声问:“那为什哭?”
程梵闷闷道:“纱布包扎得太丑。”
谢崇砚顿时哭笑不得:“没关系,过
他好像不知不觉中,格外重视程梵感受。而这种重视无法用理智控制,潜伏在内心深处。
谢崇砚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再对别人有同样感觉。
以后也应该不会。
—
第二天清晨,他被哭声唤醒。下意识伸出够着面前棉被,里面冰凉没有人。
接下来,是这件事。
按照以前,他会觉得这样自己疯。
或许在车上时,理智曾让他思考,自己行为是否恰当,是否必须亲自前往。
可看到程梵缩在墙角幕,那些理智溃不成军。
他不想用理性分析这件事,因为这件事无法用价值衡量。
谢长霆从小教导他要做名极度利己主义商人。凡事,都以自身利益为首。
判断和选择时,以价值衡量。
他按照标准做到。
养宠物浪费时间,从不对猫狗上心。
娱乐爱好,只能从高端社交礼仪中挑选,方便社交。
情上。
谢崇砚低声说:“你们回去吧,很晚。”
林羽潭皱眉:“程梵怎伤得这严重?”
谢崇砚不想再回忆这件事,简短回复:“是温旗该死。”
林羽潭走到谢崇砚身边,手掌落在他肩上:“温旗那个电视台,得瑟这久,祸害多少年轻艺人,早该整治。这件事交给,去办。”
他起身寻找程梵,发现程梵正站在浴室中看着镜子。
“怎?头疼?”谢崇砚没来得及戴眼镜,快步走到他面前端详着他。“哪里疼?告诉。”双手不自禁地捧着他脸,他轻轻蹙眉。
程梵抬头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明明前几天还对他不闻不问,刻意冷淡,怎现在这关心他。
眼泪不受控制地掉落,程梵没有躲开,吸吸鼻子。
如果他不去救程梵,让别人去救,或许结果依旧是程梵躺在病床上。
可程梵醒之后,可能很失落,可能与他渐行渐远,这些都是他不愿意看见。
如果非用价值衡量。
他只能说,程梵对他看法更重要。
谢崇砚手指抵着额头,头疼欲裂。
谈恋爱,也务必讲究利益链和门当户对。
他累,也倦。
自从他接管公司,他尝试过改变这种现状,但固有思维带来习惯却难以改变。
和程梵联姻,是他第个尝试。
程家小门小户,不符合谢老和谢长霆标准。但谢老纵着他,愿意他找自己喜欢人结婚。
谢崇砚转头:“要他达到最惨下场。”
林羽潭:“嗯。”
两人走后,谢崇砚拿来条温热毛巾,轻轻替程梵擦拭脸颊。
程梵睫毛很长,像个睫毛精。睡觉时,睫毛轻轻抖动,应该是在做梦。
谢崇砚替他掖好被角,就这静静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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