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丝眼镜本该衬得他气质儒雅沉稳,但谢崇砚说话时给人压迫感太甚,两种气质相互交错,在他身上反而填几分特别凌厉感。
没给程母反驳机会,他扫眼程父和程安,转身离开。
望着谢家飞驰离开轿车,程母气得浑身哆嗦:“程梵这个贱种!刚攀上谢家就恨不得把自己送上人家床!跟他妈样,就是个骚货!”
程父黑着脸:“行,再怎骂也没用,事情已成定局,还不如将计就计,趁着联姻依附谢家。”
程母疾言厉色道:“如果程梵在谢家接受治疗时,发现自己常年摄入毒药,你觉得他会放过们?”
“小梵最近心情不好,身体直得不到休息,想把他先接到谢家。”谢崇砚慵懒地虚靠着车门,思索片刻后说道。
谢老坐在车里皱眉:“你就这猴急?算,你先去征得程家父母同意。”
谢崇砚点头,拉开车门示意程梵先上车,独自走到程家父母面前。
从程梵坐进车里时,程安便有些气急败坏,他们方才商量许久,才定下计划。
本想先把程梵骗回家中,趁机将他关在阁楼,提前禁食,再灌下药剂,这样便可和谢家说,程梵傻,联姻取消。
程梵身上味道来自JoMalone家鼠尾草与海盐,干净纯粹。那如海风般清爽草木香裹着丝丝寒风,带到谢崇砚鼻息间。
谢崇砚听着程梵那不情不愿祈求语气,认真打量着他。
这是两人第次离这近,近到程梵鼻翼上细小绒毛都能看清。
程梵白不同于他肤色,像是成色极佳润玉,光滑细腻。
经过短短两次接触,程梵脾气他也能摸透二,如此勉强恳求,想必回程家后真可能有危险。
程父时语塞:“…那怎办?”
程母:“你就知道问怎办,你是家之主,什都靠?你怎这窝囊!”
程安见父母吵起来,心情愈来愈差,撒气般踹脚汽车,汽车立刻发出警笛声。
“出去散散心。”甩下句话,他憋着怒火朝马路离开,准备去找哥们喝两杯。
轿车停在
相信谢家也不会非得和傻子联姻。
程母神色严肃,等待谢崇砚开口。
“还有两个月小梵到领证年龄,这段时间让他先住在谢家,可以提前调理身体。会好好照顾他,你们放心。”
程母这次态度决绝:“谢总,小梵再怎说也是儿子,您这做未免太不讲理。”
谢崇砚淡淡道:“小梵和说,他病在程家治疗很久迟迟未愈。程夫人如果真为儿子好,应该尽快让他接受最好治疗。”
程家几人听不清程梵具体和谢崇砚说什,但两人离得很近,令他们非常不安。
程母挂起笑容:“小梵,有时间再和谢总聚,们先回家。”
程梵脚步轻轻向后挪动小步,拉开两人距离,半抬起头,望着谢崇砚衣领。
见谢崇砚没有答应样子,眸光越发黯淡。
程母继续叫:“走啊,小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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