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伸出手,给他拆开,踮起脚给他戴上去:“别动。”
傅阳曦蓦地屏住呼吸。
空气寒冷,赵明溪白皙脸冻得更加发白。
就昨天晚上,她脸仿佛小圈,被个眼罩就盖住大半,只露出浅粉色唇和白莹莹下巴。
她靠过来。
明溪拆开次性眼罩包装,发现是个眼部镂空设计蒸汽眼罩,眼睛可以露出来。
她戴上后,傅阳曦瞥她眼。
赵明溪皮肤白皙,眼珠乌黑,漆黑睫毛纤长,眼眶红得像兔子。
戴上之后,眼罩边角两个尖尖翘起,显得更像只发懵兔子。
傅阳曦冷酷表情差点没憋住。
栀子树也没,泥土地面铺上粗糙而简陋大理石砖块。
土红色院墙也重新被砌过。
这块面积准确来说不算是奶奶和明溪,而是隔壁李婶家,以前是租住,奶奶去世后,李婶就把这间小院子给翻修。
切都物是人非。
但明溪心境已经与上辈子截然不同。
趟嘛,况且——”傅阳曦左右看眼,压低声音道:“查下,回去绿皮火车每天就只有早晨七点那趟。”
“等等。”姜修秋睡眼惺忪眼皮子猛然跳:“你别告诉回去要坐火车,们来时私人飞机呢?!”
“们下飞机就惊动爷爷那边。”傅阳曦掏出手机看眼:“三十——现在五十二个未接来电,没接,他就把权限取消——你干什,姜修秋,你这是什脸色?你中毒吗?”
“你找死呢吧。”姜修秋道:“看你回去你家里怎教训你。”
“那就是事情。”傅阳曦不以为意,并坑人坑得理直气壮:“瞧这里山清水秀,要不是,你可还没机会出来睹祖国大好河山呢!”
傅阳曦喉结咽
“很搞笑吗?”明溪用手把热乎乎部分往眼周按,暖下手,问:“你从哪里弄来?”
傅阳曦又掏出个同款:“就随便买呗。”
冷得待机在墙角姜修秋:……
在客运站让司机把车子停大半天是谁。
傅阳曦只手拎着书包,只手半天笨手笨脚拆不开。
上辈子奶奶去世后,她每次回来,都是个人回来。更别说得绝症之后回来那次,心情该有多绝望。
走过人海中,觉得没有个地方是自己归属地。
但这次或许是因为身边有群朋友插科打诨声音,院落里热闹起来。
明溪心境也明亮开朗,对以后充满希望。
傅阳曦拎着书包走过来,只手插兜,只手递给她个云南白药蒸汽眼罩,东看西看就是不看她,装作随意道:“敷下,你眼睛都肿。”
姜修秋看眼周围穷乡僻壤:“……”
那可真得谢谢太子爷您。
明溪走进院子里。
院子里熟悉竹编小茶几已经不见,被丢在檐下角落里搁东西,许久没人动过,落层灰。
玻璃窗上以前她贴上去窗纸被揭下来,只留层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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