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过去,踩得雪咯吱咯吱响,树叶上雪簌簌落下。
季郁呈取几箱烟花出来,站在路灯光照范围下,在雪地里摆开,问宁绥:“你想先放哪种?”
“那种,就是卖烟花那家店老板吹得天花乱坠那种,说是能个个飞上去炸开,又橙又绿。”宁绥挠挠头,下子忘叫什名字。
这年头烟花都被取各种有逼格名字,什漱日流星,什冬之夏天,他完全分不清哪种是哪种。
季郁呈拿着打火机,抬眼看他,挑眉问:“长得
“爷爷,管家叔叔,要跟们出去放烟花吗?”宁绥有点儿兴奋,此前二十年,他都没有真正意义上地和亲人块儿过过春节。
以前总看到别人说除夕有什特殊意义,他却完全感觉不到,因为无论是圣诞还是除夕,他要在学校宿舍过,要就是和林满块儿打打游戏,过得和其他三百多天没什区别。
刚才和季郁呈上街趟,买后备车厢烟花回来,他这才有过节日实感。
“你们自己玩吧,们跟着你们年轻人凑什热闹?”老爷子脸上也全是笑容,扭头对管家道:“你还不算老,要不跟着出去瞅瞅?”
管家连忙摆手,凑到老爷子耳边道:“您别听宁绥这问,实际上这两口子根本不希望们去打扰。”
年过节,别墅里也冷冷清清。
现在季郁呈不仅醒,身体恢复健康,还成就桩美满婚姻。
老爷子心里高兴,以除旧迎新,继往开来之名,给别墅上上下下员工全部包大红包。
而且人多起来,老爷子也有看春晚兴致,拉着管家和周姨几个别墅老员工坐下来喝茶。
吃晚饭时季之霖被从他父母那边叫回来,陪老爷子吃顿饭。
要是真不识趣跟着出去,还不得被大少爷眼神盯死?
“也不去,外面太冷。”管家故意道。
见家里没人对烟花感兴趣,宁绥郁闷地转身看季郁呈眼:“只有们两个人做这种幼稚事情。”
季郁呈乐得无人参与,拢拢宁绥围巾,给他戴上手套,拉着他出去:“只们两个人不就行,你还想要多少人块?”
这两天直在下小雪,花园里堆地白,但是不太深,只到鞋底。
老爷子虽然碗水端得不太平,但也是把季之霖当自己亲孙子,只不过以前心里总是惦记着季之霖还有大儿子和大儿媳疼,季郁呈身边却个真心待他人都没有,所以才会特地对季郁呈偏袒点。
现在好,季郁呈身边有宁绥,他也算放下。
不过在春节这个特别日子,他也不想让季郁呈不悦,于是在季之霖过来之前,打发季郁呈和宁绥上街买东西,等季郁呈和宁绥回来,他就让季之霖提前溜。
宁绥抱着烟花礼盒进去,倒是没太注意。
季郁呈扫眼院子里积雪脚印,便知道蠢弟弟来过,不过老爷子把年纪,他也不想让老爷子为难,权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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