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绥心底有点儿雀跃，还没等他想好要再找点什
话题，季郁呈忽然恨恨地扔下手柄，转过头来盯着他：“那
也问你
个问题。”
书房内很暗，没有开主灯，只开
条灯带，游戏人物停在那里，游戏屏幕上
烛光落在季郁呈精致五官上，让他看起来半张脸在阴影里，俊美逼人，有种勾魂夺魄气质。
他眼底有些像是死灰复燃欲念在跳跃。
难道是因为知道自己是008，对008好感转移到自己头上？
忽然意识到宁绥转变可能是因为这个后，季郁呈视线盯着屏幕，浑身紧绷，心脏也砰砰跳起来。
不管怎样，008也是自己，小妻子对自己马甲有些好感，也……
“他果然还是对008有好感。”009忽然在他脑子里沉吟下，道：“……总觉得是因为那十分之声音呢……”
季郁呈脸色瞬间变得阴寒：“弄死你。”
原本他也没有植物人时期情感，可当得知季郁呈那期间有意识，他去感受季郁呈当时心情后，那块记忆便自动补上。
就像是填张拼图般，东块西块，等全部叠加起来点亮后，才发现居然已经出现图样雏形。
他觉得在他不能确定自己情感、且心中感情无法与季郁呈对等之前，不该就这样靠近季郁呈，这样很不负责任。
可理智这样警告自己时候，情感已经先出手。
他唯能确定点是，在那块拼图瞬间完整时，他心中冒出不想失去这个人念头。
也不知道坐过去宁绥会不会逃。
宁绥注意到他视线，忽然挪动身体，不着痕迹地朝他那边动动。
直到……挪到与他距离很近，两人膝盖挨到起。
这个过程宁绥小心翼翼，就像只猫瞅着狮子眼睛，靠近只眼圈红红狮子。
季郁呈喉咙紧紧，忍不住撇开头，心情却又好点点儿。
009登时不敢开玩笑，赶紧抱头缩回去。
宁绥只对自己马甲有点兴趣，假如稍微钓钓，自己就上钩，岂不是很卑微？
坚决不能答应，坚决不去。
季郁呈：“去。”
009：“……”
至少不能就这样失去……
宁绥盯着液晶屏幕，感受着膝盖处传来体温，心脏有些乱，忽然脱口而出：“等你身体彻底好，公司也没事，要不要去度蜜月？”
这句话落到季郁呈耳里，季郁呈差点怀疑自己出现幻觉。
小妻子在说什，不是点儿也不喜欢他吗？
现在……也没喜欢他吧。
宁绥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
他尚未弄清楚自己内心。
他与季郁呈之间并非线性相处，像普通人那样，从认识到解。
而是拥有着东拼西凑回忆。
抛开植物人时期不讲，他以为他和季郁呈第面是医院拨开人群拥抱，可直到昨晚才知道第面是那声结结巴巴“是008”，或者再早点，是校门口忽然温柔起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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