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季之霖站在病房门外心绪剧烈波动时候。
病房内。
宁绥昨晚宿没睡,身体再好人也熬不住,此时他疲倦得不行,趴在季郁呈床边睡过去。
季郁呈过性命垂危那个阶段,感觉身体控制程度甚至比抢救前还要恢复些,
季之霖摸出车钥匙匆匆离开教学楼。
周助理带着保镖将层楼都封,但季之霖到底是季郁呈弟弟,他并未拦着季之霖进去。
季之霖走向病房时候气势汹汹,盯着管家脸色发青,像是恨不得当场撒气。
可走到病房门口,他好不容易鼓起来气势忽然就矮下去。
他盯着那道门,心中倏然打起退堂鼓。
季郁呈三年前认识都不认识宁绥!
更何况,季郁呈那人洁癖严重,高高在上,别人碰过东西他看都不会看眼。
自己从那里拿走,全都是他不屑要。他根本懒得与自己抢什,从高中时候开始,他就只会用副漫不经心看狗吠样子看自己。
是,虽然兄弟俩没什情分,但季郁呈再怎样也不会和自己抢人……
更何况宁绥也不会是他喜欢类型啊!
态中反应过来,脸色点点变得铁青起来。
他盯着远处雪,胸腔里像是结冰,愤怒无比,还涌起些发自内心深处恐惧,就像是某个噩梦变成现实般——季郁呈居然醒?!
他拿着手机快步走到角落,把电话给管家拨过去。
盯着电话接通,他厉声道:“为什没人通知?!”
管家道:“二少,昨晚事情发生得实在太匆忙……”
季郁呈在里面?不会是醒过来状态吧?
他推开门,不会被揍吧?
这是种来自食物链顶端压制,打小他上蹿下跳干什事,比他大三岁少年只不带温度地晲他眼,他便吓得不行。
即使没有任何情感冷漠少年并不打算收拾他,可无论是样貌还是能力,少年都凌驾于他之上,他无论做什、无论怎样追赶,都只能望尘莫及,在心理上已经感到极大挫败和压迫。
这种畏惧已经刻在他骨子里,即便现在季郁呈只是个病人,可想到他有可能醒过来,季之霖内心阴影就卷土重来,放在门把上手都开始颤起来……
从少年时期开始,对他趋之若鹜人要多少有多少,他根本把那些人当空气,像个冰块样没有感情,又怎会对宁绥另眼相待?
这样想着,季之霖方才心头涌起恐慌终于稍稍平息点。
说不定等季郁呈彻底醒来,会主动和宁绥离婚,然后把宁绥还给他呢?
那样话,他虽然输,面上无光,但好歹事情也能回到他和宁绥走向分岔路口之前。
不过,他还是得去医院看眼。
“现在去医院!”
季之霖“啪”地把电话挂,攥着手机手指快迸出青筋,心中很是窝火。
季郁呈居然三年前就觊觎宁绥……
不对。
他是当事人,别人不清楚他还能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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