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亲人是什样子,是位奶奶,很穷母亲,或是有些酗酒父亲,
宁绥在宁母面前浮起浅浅笑容,副无所谓样子,进校门,回教学楼时候却把羽绒服帽檐往下拉拉,双手抄在口袋里,有些沉默。
001问:“阿绥,你有点难过?”
“倒也没有难过啦。”宁绥道。
这话是真,很少有什事能让他特别难过。
“就是和想象不太样。”宁绥微微蹙起眉。
宁母看着他脸上既不怨恨也不生气,反而仿佛释然撒手笑容,心中像是被把锥子猛然绞,五脏六腑都在疼。
宁母深吸口气,还想说什,宁绥却把帽子拉,转身离开。
有个刚从校门口出来系里同学,朝他和宁母这边看眼,和他打招呼:“宁绥,你姑姑来探望你啦?”
“对啊。”宁绥笑笑,进校门去。
听着宁绥和那个同学对话,宁母脸色刹那间变得和墙纸样苍白。
”
宁绥抬眼看她:“对来说,之前那件事就是和宁远溟站在天秤两端,你在明知道下面是悬崖情况下,还是选择让掉下去……”
“其实也能理解,之前十八年对你们来说只是个陌生人,再加上刚到宁家时候,不会说话也不会做事,你对于这个亲生儿子没多少感情是正常。”
“但,不太能原谅,不对……也不是不原谅。”
毕竟他目确实是季郁呈,他也懒得去恨啊怨啊什。
被宁家认回去契机是大刚开学不久,次系里组织献血。
虽然献血是好事,但宁绥当时高中三年打工攒下来钱都交学费,江城物价又贵,他也不好总是和曹诺他们块儿吃,只能隔三差五饿肚子,那天他被抽走200毫升血,整个人走路都有点儿不稳。
有律师忽然找到他,问他小时候孤儿院在哪里,又问些他小时候生长情况,告诉他,他有可能和学校里另个同学家人有血缘关系,想要带他去重新做次检测。
“当时感觉像什呢,本来走路有点腿软,但好像吃块巧克力,胃里瞬间被填满。”
不是孤儿吗,太好。
她陡然记起来,因为没有对外公开宁绥身份缘故,现在S大同学都以为宁绥是宁家亲戚,而她……是宁绥姑姑。
司机在旁边瞅着宁母有些颤抖表情,没有吭声。
养两只猫,觉得只会撒娇更可爱,总是先摸摸那只头,多给那只吃,有天另外只头也不回地离开,当然不会再回来。
他早就觉得会有这天。
……
宁绥挠挠头:“意思是,不太想要这样亲人。”
他直以为,亲人就是无论发生什,都会站在他这边人。
但三年下来,看来他们只是宁远溟亲人,而不是他。
“回去吧,希望以后互不打扰。”宁绥注视着宁母,淡笑道:“你以后再来找,也不会见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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