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个有着天才头脑人,不定有足够经济头脑。纵然他十分聪明,他也仍旧在做着最普通、最寻常统计工作。每个月拿万多块钱工资,为房车、婚姻、家人,而四处奔波。因为性格原因,他经常替同事做着繁重工作,却等不到升迁机会。他生活过得很不开心。”
丁希华说:“能力不仅仅包括于智力。单纯而不会运用能力,是会被计算机所取代。”
“你说不错。”穹苍道,“他是个很完美学生。认真谦虚地对待师长、友善温柔地对待同学。性格甚至可以说有点懦弱,即便是受到类似欺凌和勒索行为,他也会选择逆来顺受。他讨厌说话,讨厌交流,讨厌展示,讨厌竞争。有时候光是看着他,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疲惫。”
丁希华两手环胸,说:“听起来,不认为跟他有哪里像。”
穹苍竖起根食指,让他不用着急,接着道:“就算是,也从来没有在他脸上,看见过任何类似于怨怼、憎恶、痛恨之类情绪。他脸上每寸肌肉,每个表情,都在描述说他是个老好人。他在漫长社会教育中,根据他人行为表现,很好地学会伪装自己。完美地扮演着他给自己设定人设。”
穹苍懒散地斜坐在椅子上,翘起条腿,在腹中组织着语言。
丁希华脸期待地看着她。
穹苍终于想好,以派悠闲腔调开口道:
“范淮……其实没什好说,你应该很熟悉。你父亲出于某种原因,曾经给他做过伪证,为他入狱送上关键助攻。而在范淮出狱之后,你又帮忙杀死你父亲这最后个人证。为范淮平反关上最后扇门。”
“不知道。他……”丁希华喉结滚滚,才将后面字吐出来,“爸爸,他已经死。不知道他当年做过什。那时候还小。会杀他,只是场意外。”
丁希华不以为意道:“不好意思,如果是话,更喜欢高调人设。”
“他享受别人对他是个‘好人’、‘懦弱’之类评价,也享受躲在网络背面,看着所有不明真相人对凶犯进行最恶毒唾骂,却又次次与他擦肩而过。可以说他沉迷于此。这种极端反差,带给他无与伦比成就感。”穹苍张开双臂,“‘看,直站在所有人面前,谁又能认出是真正凶手?’。所有社会精英人士,都在接受他
穹苍说:“是吗?只是觉得命运巧合,简直令人拍手惊叹。”
丁希华撇撇嘴,说:“你是在奚落,还是在讽刺?你不是在聊你学生吗?”
穹苍做个手势,示意他稍安勿躁。
“除范淮,还有个学生,让印象深刻。”穹苍说,“他跟你有点像。他非常聪明,有轻微社交障碍,平时沉默寡言,不擅拒绝。他有着超乎常人空间思维能力和数学计算能力,所以他数学学得特别好。”
穹苍几不可闻地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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