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家里,你可以去问。”贺决云说,“如果你不相信朋友证词,是自己开车出去,你可以查看车里GPS定位记录,或者查看道路监控录像也可以。”
穹苍两指夹着笔,在本子上不断戳动。
“你们两个争吵些什?”
“说笼统点,叫家长里短。可是在某些人眼里,也许就只是牢骚。”贺决云讽刺地哼笑声,“他现在已经死,也不怕告诉你,反正你们能查得到。他们母子都没什良心。吴鸣从个默默无闻、毫无根基乡下小子,变成全市最有潜力创业青年,飞黄腾达,是支持他。呵呵,他刚发迹,整个人就变,到后来,更加变本加厉。也可能,他只是露出本性而已。”
贺决云说着,直试图保持冷漠脸上
“好吧。”
穹苍咳嗽声,在他边上坐下。隔着人朝对面女警比个手势。那女警意会,主动离开,给他们留下单独说话机会。
女警走,贺决云明显消极怠工,连豪门怨妇角色都不想扮演,三五大粗地靠在椅子上,示意穹苍赶紧问话。
穹苍笑下,有模有样地掏出本册子和支笔,翻开到中间空白页,说:“你们家里装监控系统。看下摄像头安装位置,拍摄范围很广。大部分空间都拍到,有几个甚至还对着厕所和卧室门口。般人家里不养宠物又没孩子话,应该不会装那多个摄像头吧?”
贺决云说:“因为媒体狂轰乱炸,不停报道范……宁冬冬出狱寻仇事情。吴鸣当年也是证人之,他觉得很害怕,于是经常疑神疑鬼。正好最近他感觉到自己被人跟踪,就在家里安装监控,好歹能让自己安心点。”
面前人头发枯黄,但梳理得整齐。听见声音后抬起头,露出张憔悴脸。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李毓佳”看清是她,嘴角抽抽,露出丝抑制不住情绪波动。
穹苍被种莫名熟悉感击中,在他脸上打量许久,最后试探性地叫声:“Q哥。”
贺决云脸冷漠,当自己没听懂。
穹苍低下头闷声笑出来。
穹苍问:“你看过监控吗?”
“没有,刚回来。回来后就发现吴鸣已经死,于是报警。”贺决云说,“警方不到十分钟就出警完毕,没有时间查看监控。”
穹苍点头,盯着他脸问:“那天晚上,你们发生激烈争吵。”
贺决云神情淡漠道:“是。后来冲出门。”
穹苍:“去哪里?”
贺决云表面平静再也难以维系,恨恨咬牙,两腮肌肉用力绷紧。
为什他要被嘲笑两次?啊?为什!
“你到底问不问啊?”贺决云不耐道,“你不要忘记你自己身份。你工作那不严肃,对得起你肩膀上那枚徽章吗?你还算什警察?”
穹苍止笑,单侧眉毛上挑,不明白他为什反应那大。
贺决云阴沉着脸催促道:“好好问话,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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