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明轩额角轻微跳动几下,再次深呼吸,板着脸从观礼宾客们身前走过。
红毯尽头,手握圣经神父在等着他们。神父背后是圣洁十字架,圣子在上,慈悲俯视众生,柯明轩仰头看眼,却只觉得圣子表情说不出痛苦。
空手握白刃结局是非常惨烈,薄而锐利刀锋深深陷进边以秋掌心,几乎将整个手掌和四根指头切断力度让边以秋发出声痛苦闷哼。鲜血很快顺着刀尖滴落,啪地声打在他胸口。
常年在边境线上出生入死毒贩臂力惊人,边以秋双手都有伤,竟时无法将人掀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被鲜血染红匕首寸寸朝自己胸口接近。
“为什?”
伸至柯明轩所站中庭位置,两人隔空相望,陈菲轻轻弯起唇角,用眼神示意:柯总,放轻松。
柯明轩面色严肃,仿佛参加不是婚礼而是葬礼。他耳朵里塞个蓝牙耳机,五分钟前何叙才刚刚挂断电话,告诉他目前还没有边以秋消息。
教堂门口,陈菲挽着父亲手已经缓缓走来,柯大少爷不得不强迫自己做个深呼吸,将紧绷神经稍微松懈下来,对她提提唇角。虽然笑得很僵硬,不过看在宾客眼里,这个表情显然是出于激动和紧张。
柯震山和冯淑娴坐在主宾位,冯淑娴发自内心欢喜,目光温柔热切地注视着高大英俊儿子。完全没有注意到身侧柯司令面沉如水,父子俩是如出辙扑克脸。
小花童扬手撒起白玫瑰花瓣,纷纷扬扬花雨中,陈菲和父亲走到中庭拱门下。雪片似花瓣仿佛迷柯明轩眼睛,陈部长说些什,他没听清,他只是垂眼看着陈部长向他递出来那只雪白手腕,有几秒钟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毒贩唇角扯开抹势在必得狞笑,仿佛已
边以秋睡得并不沉,大概是知道柯明轩今天结婚,所以他本能地想当只鸵鸟,不愿意醒过来。浑身疼痛让他迷迷糊糊又陷入混乱梦境,他像是个孤独旅人,长途跋涉千山万水,带着满身伤痕和疲惫站在座高耸入云古老房子前。
他不知道这是什地方,也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但他太累,他渴望停下来稍作休息,所以他伸出手,毫不犹豫地推开那扇紧闭房门。
经年沉寂沉重门扉发出暗哑闷响,阳光透过碎裂玻璃窗洒落进来,将地面切割成奇形怪状诡异图案。飞舞灰尘迎面扑来,他反射性地往后退步,脚踩在玻璃碎片上,发出清脆咔嚓声响,道凛冽寒光挟裹着不容忽视危险气息从侧面迅疾而来——
边以秋猛地睁开眼睛,以让人始料不及反应速度握住即将刺进身体锋锐利器,抬眼对上双凶狠眼。
陈菲伸出手,在柯明轩短暂愣神还没有引发怀疑之前,主动挽上他胳膊。将陈部长个略微不满眼神抛在身后,牵着柯明轩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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