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以秋朝那边看眼:“怎?”
“C区头儿,上回跟打球输,直不服气,缠着要再打场,你这个A区老大就不想杀杀他威风?”
边以秋无聊地翻个白眼:“A区老大不是你吗?”
“那是在你来之前嘛,你比老……”钱赢看边以秋眼神不对,马上改口,“比年长这几岁,不得给你点面子?”
“边老大技术不错嘛。”钱赢接住球,笑嘻嘻地朝他走过来。
“老子好歹在桐山待四年,啥也没干就打篮球。”
桐山监狱地处偏僻环境也不怎好,硬件设施自然比不二看,除几个勉强可以活动篮球场,也没别娱乐项目,所以监狱长没事儿就搞篮球比赛,会儿分监区会儿分监室,弄得他这个原本对篮球没什兴趣都练出专业水准。
“打场?”
“不打。”
临时工,据说是偷工头笔数额不小材料费——不过他说他是冤枉,他其实只是睡工头老婆,然后被报复陷害。
边以秋听完默默无语两秒钟,这他妈不是活该吗。
抢劫犯就更好玩儿,第次抢劫就出师不利,遇到个比他还丧心病狂女人,那尖叫吓得他现在想起来还心肝儿打颤。辛辛苦苦蹲两个小时,浑身上下被蚊子咬几十个包,好不容易把包抢到手,里头现金不到两百块,连个手机都没有——手机在那女手上呢,人转头就报警。
挪用公款那位是个看起来老实巴交中年男人,原本是家小公司会计,因为挪用十万块给重病老母亲交手术费,被公司老板告上法庭。
边以秋挺同情他,每回自己在食堂加菜时候都会多点份给他,这个男人就帮他刷碗以作回报。
“为什?”
“懒。”
“卧槽。”钱赢忍不住骂句,“懒癌是病,得治。”
“已经放弃治疗。”
“……”钱赢蹲下身,指着对面另队人,“看到那个高个子吗?长得跟头熊似那个。”
监狱其实就是个等级分明小社会,跟外头也没什两样,不管你犯是什罪,有钱有权在里面日子就好过,没钱你拳头硬也行,如果这些都没有,那会做小伏低讨好卖乖也是项生存技能。
边以秋虽然不能见人,但账上钱倒是从来没有少过。加上他对人向大方,很快连别监室也有人刻意跑到他面前示好,甚至有几个长得不错趁洗澡时候对他公然色诱。也就是边老大现在心里装着个独无二柯大少爷,心如磐石坚定不移,要换做几年前在桐山监狱,肯定二话不说提枪就干。
想到柯明轩那副身材那张脸,监狱里还有谁能入他眼?他宁愿在熄灯之后想着他样子打手枪……
脑子里画面才刚带点颜色,个篮球就从场上旋转着飞过来,正对着他脸。
其他人反射性地都往旁边躲,边以秋脑袋都没偏下,抬手捞过那只篮球,反手抛又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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