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山里
清晨温度极低，白茫茫
片云山雾罩，连近处茶园都影影绰绰看不清楚，更不用说远处层峦叠嶂群山，就算瞪大眼睛努力分辨，也只能看到个大概绵延轮廓横亘在极远天地尽头，但那若隐若现雄浑壮丽，却依然美得让人不忍移开视线。
边以秋站在空地边上，用纯净水洗漱，冰凉液体浇到脸上，再滑到他嘴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竟还残留着柯明轩那东西腥热气味。
边老大心情实在是难以描述，瞬间没
欣赏美景心思，转身走到梁子岳身边伸手要吃。
梁子岳把烤好馒头片装在次性碟子里递给他：“昨晚没睡好？”
“啊？”边以秋端着碟子手抖，差点掉地上去。他心虚地看梁子岳眼，心想昨天晚上自己和柯明轩那动静不会被他听到吧？他帐篷中间可还隔着个方睿呢，如果他都听到，那就在旁边方睿林嘉彦肯定也听到……但是不能啊，就因为场地问题，他都没敢大声叫，实在忍不住不是咬自己拳头就是咬柯明轩肩膀，应该不至于被听到才对。
皱着眉头从枕头底下拿出手表看看，才六点多。
冬天山里，这个点连天都还没亮。
“再睡会儿。”柯明轩压根儿没注意到边老大表情，胳膊伸，就把边老大好不容易才挪出来点距离又变成负数。
边以秋在他怀里无语片刻，不知道是昨晚太累，还是柯少爷怀抱太暖和，总之边老大听他这话，居然真没再企图挪出去，而是心安理得眼睛闭，又睡着。
再次醒来，外头已经天光大亮，隐隐约约传来有人说话声音，而柯明轩也已经不在帐篷里。
“你眼下都有黑眼圈，是不是第次出来越野露营睡不习惯？”
边以秋听他这
说，顿时松口气，抓起片烤得里嫩外焦馒头放进嘴，砸吧砸吧吃，才答道：“是不习惯，大冬天出来露营就是没事找罪受，这种天气就应该在温暖舒适Kingsize大床上睡他个天昏地暗。”
“冬天有冬天乐趣，要是夏天出来，你就得为满山蛇虫鼠蚁苦恼，不过夏
边老大摸半天没摸到自己手机，不得不从睡袋里钻出来到处翻翻。柯明轩洗漱完毕带着身寒气撩开帐篷时候，看到就是边老大光着屁股趴在睡袋上，伸长胳膊去角落捞手机滑稽样子。
“
操！”被外头寒风吹，边以秋顿时打个冷战，赶紧把自己重新裹进睡袋里，“你他妈进来能不能出个声。”
柯明轩似笑非笑地放下帘子躬身走进来：“进自己帐篷还得出声？”
“现在它也是。”边老大理直气壮。
柯明轩没说话，只是对着他意味深长地笑笑，边以秋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这话很容易让人产生“你就是”这种诡异误会，正琢磨着要不要解释下，柯明轩捡起他衣服就扔过来：“穿上出来吃饭，半小时后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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