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换衣室，星阑已经换好校服，正在擦拭脸部。见裴沐司来
，眼神下意识躲闪，继续卸妆。
裴沐司靠在镜子前：“还得多久？”
星阑：“马上。”
小恐龙书包就在眼前，裴沐司忽然想起顾衡要约星阑那件事。
“顾衡还在外面，
会儿他要和你说什
裴沐司心道：“初吻没。”
出这样
意外。周围同学们心中慌乱，连忙跑过去查看二人是否受伤。
海绵垫内被压下很深凹槽，路淮第个问道：“裴哥星星，你们没事吧？”
裴沐司低声回：“没事。”
从海绵垫出来后，文艺委员宣布今晚彩排结束。路淮眼睛尖，惊讶地问：“你嘴角怎那红？”
文艺委员愣住。
这段台词并不是这样，裴沐司应该记错。
星阑用手掌心轻轻拍打桎着自己腰间手臂，小声说：“哥哥，
不会走。”
裴沐司微微失神，待星阑转过身时，脚踩空，连带着星阑起掉下道具船甲板，落在海绵垫上。
海绵垫很软，负责道具同学特意铺很多层。怕星阑摔伤。
炙热呼吸围绕在颈前，裴沐司心中燃起说不出道不明情愫。
他不知是来自于王子，还是来自于自己。
也分不清是小美人鱼对王子爱意，还是星阑对自己爱意。
终于演到最后场戏，也是文艺委员自己改编那场海边告白。道具船高度有三米，星阑独自站在甲板上，望着海面。
“走后，你应该会和喜欢人永远在起。毕竟你是人类，是妖怪…”
好几名男生视线齐刷刷过来，裴沐司用手背擦擦，敷衍：“不知道。”
星阑卸妆比较慢，裴沐司坐在外面等他。其余同学都很累，七七八八走。路淮这个大闲人怎都不肯走，非得刨根问底。裴沐司内心本就很乱，被路淮扰得很烦。
“裴哥，记得星星抹口红，对不对？”
裴沐司无视他，继续玩手机。
对方直不理会他，路淮也觉得没意思，耸耸肩和景离开。
跌下去时裴沐司下意识提下星阑，以至于两人落下姿势裴沐司后背朝他，而星阑趴在他身上。
定惯性加持，星阑根本来不及思考，只觉得嘴角忽然被什东西咯住，落在片柔软之中。
裴沐司浑身僵住，蓦然睁开眼睛，排纤长浓密睫毛近在咫尺，嘴角温热。
他拍拍星阑后背示意对方赶忙起来。
星阑腾地起身，眸子通红，残留着方才离别之戏流下眼泪，但嘴角红得可怕，轻轻捂着嘴巴不敢看他。
星阑垂着眼睛，声音哽咽：“变成泡沫并不可怕，会向着有光地方，慢慢飘散，永远祝福你。”
绝望悲戚声音响彻礼堂。
裴沐司心中像被什东西狠狠地扎着，无法呼吸。
星阑望着底下海绵软垫，准备跃而下。
这时，裴沐司忽然冲过来从后面抱住星阑，声音像是压抑很久，微微沙哑：“不要变成泡沫，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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