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义务,也不需要其他人来保护家人。”他说,“所以不会放弃蝙蝠侠身份,哪怕连这座城市都在否定理念。”
[没有否定你——]
雨中女郎动作顿,抿起唇,挥手驱散写半文字,只是文字重新成型时,语气显得越发冰冷。
[你拒绝是因为你认为哥谭不能没有蝙蝠侠,所以你愿意为这个身份、为你事业牺牲切,你付出很多——家庭,身体健康,信任能力,正常精神——这些都看到。]
她停顿片刻,才写下新话语。
他守护城市并不认可他理念,她拒绝他帮助,反驳他自以为是,她说这座城市从来不属于他,她让他滚出哥谭。
蝙蝠侠说:“拒绝。”
出乎他意料,雨中女郎并没有多愤怒。
她抬起下颌,露出幽冷蓝眼睛。
[这不是驱逐令,你家族世代生活在这里,哥谭半建筑都是韦恩家族建造,没人能够否认你们做出贡献,也十分感激你们所作所为,你属于这座城市。]
是不搞事,根本是搞就搞个大,可以。
这比较,布鲁德海文简直是善解人意小天使。
面对哥谭驱逐令,蝙蝠侠没有动,雨水砸在他身上,顺着披风滑落,仿佛他是尊冰冷黑铁雕像。
不久前,依旧是这样雨夜,哥谭意志化身就像这样站在他面前,用雨伞指着他,说,滚出哥谭。
直到现在,布鲁斯依旧清晰地记得那天所有细节,记得他内心翻腾无尽情绪。
[但在看来,哥谭从来没有因为你得到改变。]
四周气氛因为这行字直降冰点。
这道题根本没办法回答——在关于城市问题上,还有谁比城市意志本身更有话语权?
被晾在
[但是不需要蝙蝠侠。]她写。
[你可以去做回布鲁斯·韦恩,去做火柴马龙,去做任何你想做人,做你早该去做事。你渴望那多年普通人生活,现在给你这个机会,而也发誓会继续守护你家人,不会再有第三次意外。]
雨中女郎闭上眼睛,雨伞垂落,遮住她切表情,只余下声叹息。
[就只是,别再做蝙蝠侠。]
望着火星闪烁文字,蝙蝠侠沉默许久,低声说:“你不需要发誓。”
这多年来,布鲁斯经历数不尽战斗,他对手嘲笑他坚持,毁灭他挚爱,夺走他……孩子,他们想要从根本摧毁他意志,他次次坠入黑暗,又从黑暗里爬起来,可最终,他发誓守护城市本身却否定他存在。
换成任何人,恐怕都会认为没有再坚持必要。
那场对话最终以雨中女郎离去结束,那并不是个疑问句,哥谭意志并没有倾听意思,也不想知道他回答,她态度已经表现得足够明显,足以打消任何侥幸。
但布鲁斯不这想。
个个失眠夜晚里,布鲁斯无数次思索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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