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为已经给
你足够
警告。”声音轻柔婉转，如同夜莺丝滑吟唱，却又在下
刻尾音转，陡然转变成沙哑而尖锐嘶鸣，“距离你上次来拜访过去多少年？”
不可思议。拉莱耶想。
哥谭没有笑，但她声音却藏着笑意，就像沾着毒药红唇在蜜糖上轻轻抿过，拉莱耶没想过声音居然也能让人觉得有形状，像是冰棱，像是荆棘，像是雨天硝烟，无论是夜莺般婉转还是秃鹫般粗嘎，都在冰冷之外流露出让人无法自拔魅
在接手身体时,拉莱耶就注意到索莱达德身体几乎被掏得只剩个空壳,模特本来就身材纤瘦,再加上戒断反应折磨,让她整个人几乎是形销骨立，拉莱耶也是适应段时间才适应。
她最近天天锻炼，勉强恢复点,但体力还是有点跟不上，好在换个灵魂似乎削弱戒断反应，否则拉莱耶能不能像个正常人样生活还是个问题。
拉莱耶想想,干脆留在原地不走。等消防车和警车到场，她上前和警察们解释自己是报警人，询问能否捎带自己段路。
这点要求自然没有被拒绝理由，折腾半天，她终于进入哥谭市区。
这是座很特别城市。
略略略。
她远远地看眼变成大号火炬加油站：“不用过去看看吗？”
“过去看干什
？”纽约小声念叨,“这里不是纽约，你没有获得哥谭认可,她不会为你塑造身体,你现在只是只普通人,可不想代行者这快就死掉……”
拉莱耶：“……”
应该不是错觉吧？为什你到哥谭就开始怂？
和絮絮叨叨纽约不同，哥谭安静得像是不存在，路上，拉莱耶都没有听到任何陌生声音在耳中响起，这让她不禁想，如果她最先遇到城市是哥谭，恐怕她会先以为是自己疯，而不是去猜测这座城市拥有自己意志。
或许是冷静，或许是警觉，无论如何，哥谭给拉莱耶第感觉就是神秘而疏远，像是朦胧丝丝夜雨。
不过拉莱耶相信哥谭在注视自己，不止是因为她和纽约同行，更因为她现在感觉。
下水道睁开眼睛，石像鬼睁开眼睛，根根哥特式尖顶将她尽收眼底，这座城市意志无处不在，她就在这里，哥谭审视着陌生旅人，目光带着冰冷疏远。
在拉莱耶走入人群时，她终于听到这座城市声音。
纽约怂肯定有他道理，能把猫咪吓得躲起来……
拉莱耶想象下伊布缩在纸箱里、长耳朵耷拉着、绿眼睛从孔洞里悄咪咪打量外界场面,纸箱外野兽也随之成型，形成她对于哥谭初印象。
——超凶。
不管怎样,拉莱耶不能放着加油站在那边燃烧，虽然不清楚那边到底发生什，但也不妨碍她打电话报警。
哥谭警局接线员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挂断电话后，拉莱耶打开地图,看下自己距离哥谭市区距离,忍不住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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