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又摸摸他脑袋：“乖。”
男孩向他们道
谢，
绝大多数孩子见到他，都会毫不迟疑地跑掉。他多年在外，救过不少小孩，其中
九成见到他，全被吓得说不出话。
他如今板着脸，说不定又会吓到人家。
默默柔下五官，左护法低声开口：“……好。”
随即而来，是另
道柔和女音：“好啦，还疼吗？”
左护法抬眸。
当时左护法羞愤欲死。
准确来说，直到现在，回想起浮影石上景象，左护法依旧羞愤欲死。
身前女人目光直白，毫不掩饰，虽然是个生于水中鲛人，眼神却像燥热火。
左护法蹙眉：“
说过，醉酒之言，不能当真。”
大祭司神色不改，正欲张口，眸光动。
其实他性子内敛，许久不与外人来往，不知怎
，当她递来传讯符时，左护法并未拒绝。
后来莫名其妙地，他总能在各种地方遇见她。
有次她发来传讯符，声称想来魔域逛逛，还缺个靠谱向导。
在左护法回信里，向独来独往男人只写三个字。
［有空。］
着右护法视线扭头。
万万没想到，见到个熟人。
左护法：……
他今日穿身黑袍，由于面相凶恶，路走来时，吓走好几个小孩。
看着身前女人，他面色如常，语气亦是冷淡：“怎？”
“以后要注意安全。”
大祭司笑得恣意随性，抚上男孩头顶，不知想到什，笑意微微加深：“这个叔叔帮你，不说声谢谢吗？”
小孩怯怯抬头。
他面容清俊，肤白如雪，大概是哪个世家小公子，亦或哪位大能爱徒。
沉默刹，男孩轻轻应声：“谢谢叔叔。”
——有个两三岁小孩匆匆跑过，个不留神，被石子绊倒在地。
几乎是下意识地，黑袍男人上前几步，将他扶起。
左护法生得凶戾，乍看去粗枝大叶，此刻动作却是温柔至极，让男孩站稳后，不忘凝聚灵力，令伤口速速愈合。
这系列动作气呵成，灵力散去，他却动作微僵。
因为长相和气质，他向不讨小孩喜欢。
万万没想到，结果却发不可收拾。
他酒量不差，奈何大祭司深藏不露千杯不倒，领着她前往酒肆那夜，左护法被灌个晕头转向。
醒来之后，从她手里得到颗浮影石。
在石头记录影像里，他双目茫然，拽着她袖口不放，口中说着些羞耻难言话。
什“再陪陪”“你是不是很怕”和让他面红耳赤嘟嘟囔囔。
“旧友相逢，不该打个招呼？”
鲛人大祭司斜斜靠在树下，觑见他神情，挑挑眉：“怎，不想见？”
她说罢笑笑，右手轻抬，撩起耳边缕碎发：“也不知是谁喝醉酒，拉着袖口不放，口口声声说什……再陪他下。”
黑袍男人周身气息滞住，耳根泛起不明显红潮。
自从罗刹深海别，他与鲛人大祭司交换传讯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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