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有办法让它成为恶咒发作。
谢星摇入睡这段时间,他从未阖过眼。
经过短暂调养,灵力好不容易恢复些许,晏寒来不甚在意,暗暗将其驱动。
杀气凌厉,毫无怜惜划破他识海,剧痛蔓
迟疑瞬,又道:“许是恶咒发作。”
听见恶咒,谢星摇神色稍沉。
她见过晏寒来记忆,清楚明白当年男孩是在何种屈辱环境之下,被扶玉种下恶咒。
于他而言,每每恶咒发作,都是次难言折磨。
被褥微微动,少女静默坐起身子。
谢星摇想动又不敢动,只能悄悄调整呼吸。
少年人手臂修长有力,紧紧环住她后背,察觉她动作,心口用力跳。
晏寒来醒着。
之所以直没动,或许是为不打扰她。
有生以来头回与同龄少年相拥而眠,说不紧张,定是假话。
如果她没记错,禅华剑尊自幼年时候起,就直跟着这位老道。
莫非他为跻身大宗门,竟不惜与师父决裂?还有这满身伤痕……
万众敬仰禅华剑尊,难道是个利欲熏心、不顾恩情之辈?
这也太、太崩人设吧。
只可惜来不及细想。
“事到如今,你将留在这里有什用。”
青年咬牙,呛出口血:“不是说过?从今以后,你二人恩断义绝,不再有师徒情分。”
老道凝视他许久,语气极淡:“你何苦如此。”
“何苦?”
青年冷笑:“这是心甘情愿。以资质,多少仙门大宗求贤若渴,挣着抢着要收为徒——不愿留在这道观,有错吗?”
因着方才入眠,她眸底尚有几分绵柔倦色,乌发凌散如云,蜷曲着覆在颊边。
谢星摇屈着膝盖,上前靠近他,隐隐露出莹白脚踝。
她伸出双手,做个拥抱姿势:“要来吗?”
根本让人无从拒绝。
其实这并非恶咒,晏寒来心知肚明。
谢星摇压下心中躁动,以及更多不可言说念头,佯装镇定开口:“晏公子。”
他身上太热,体温显而易见不正常。
谢星摇:“你是不是不舒服?储物袋里有没有治疗风寒药,去拿些。”
晏寒来闷声:“不必,吃过。”
他似是匆忙,又像心慌,飞快松开压在她背上左手,自被褥间跪坐起身。
这次梦境恍惚又暗淡,如同场摇摇欲坠看电影。
眼前幕匆匆掠去,当谢星摇再眨眼,感到股柔暖热气。
是晏寒来身上热。
此时此刻,她正躺在晏寒来怀里。
识海如被猛地戳,那点儿惺忪睡意全都消失不见。
老道不语,端来碗汤药。
“不要!”
手掀翻瓷碗,深棕色汤药洒落地,青年忍痛起身,额头青筋,bao起:“你别缠着!从小到大就对百般约束,如今倦厌,你还要将困在这里!这多年修为毫无突破,跟着你,能得到什?”
烛光骤晃,血气蔓延。
旁谢星摇蹙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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