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
中年男子摇头大笑：“他们只收天赋异禀弟子，像你
这种普通人，怕是没指望啰。”
“南海仙宗。”
谢星摇对它很是在意，轻声开口：“是个很厉害宗门吗？”
“当然。”
月梵单手撑起下巴，懒懒喝
口粥：“听说这个宗门要求很高，要想成为亲传弟子，甚至比凌霄山还难。”
谢星摇抬头看他：“晏公子若是有什
心事，大可告诉们。不是说过吗？虽然大家修为不高，但无论如何，定会竭力帮你。”
她说话时打量着身旁少年神色，见他沉默不语，抬手在晏寒来眼前晃晃：“听见
吗？”
晏寒来：……
压在心口重量在这瞬间全然消散，他无可奈何，低声笑笑：“好。”
*
他本已做好被她厌弃准备，很难阐述，此时究竟是什感受。
——像是寒冬之后，遇上拂面而来第缕春风。
它既不磅礴，也不浑厚，轻轻柔柔安安静静，落入心中皲裂丑陋裂口，填满空寂角落。
想抓，却又抓不住。
谢星摇轻轻说：“所以，晏公子很好，不会让人讨厌。”
盗取神骨、屠戮仙门之前，和她撇清关系。
笨死。
她回应远远出乎意料，青衣少年闻言呆，正要开口，被她倏然打断。
“晏公子喝醉酒后，曾问过些问题。”
谢星摇说：“觉得……晏公子虽然看上去冷冷淡淡，其实心地很好，在朔风城时候，见过你给那位卖画老婆婆赠予灵石。”
她说罢眉梢轻挑：“不过吧，只要成为亲传弟子，就能修习南海仙宗独门心法，据说有日千里之效，非常厉害。”
“南海多是商户，大宗门只有这处。”
楼厌接过话茬：“不过实话实说，南海仙宗确做不少好事，罗刹海带妖邪频出，现
南海特色美食，毫无疑问必是海鲜。
谢星摇心满意足品尝着海鲜粥与大闸蟹，坐在大堂里，能听见不少食客之间谈话。
“听说前段时间西边大闹妖灾，又是南海仙宗出手，剿杀好几个元婴期邪魔。”
隔壁桌青年饮下口热茶：“看他们弟子威风样……唉，什时候才能被纳入门下？”
“大名鼎鼎南海仙宗，哪是这容易进。”
她踢飞脚边颗小石子，嗓音顿：“就不讨厌。”
……奇怪人。
花言巧语，巧舌如簧，总能轻而易举哄他开心。
他准备那多带刺话，只要谢星摇开口，就尽数化作轻轻软软棉花。
“然后就是——”
心口重重跳跳。
晏寒来心乱如麻。
“而且晏公子修为也很厉害啊，不管灵力如何，只要能保护人就好。”
她摸摸耳朵，嗓音低而轻：“至于灵狐，当初在连喜镇就告诉过你，因为心爱之人分化性别，并非是懦弱无能、依附于他人表现，而是随心而为，不受许许多多桎梏——很浪漫。”
晏寒来张张口，终究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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