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便走,来到门边,才想起自己仍是狐狸形态,直至心烦意乱默念法诀,青衣少年身影才徐徐浮现
方才那声,应当不是幻听。
她本是存戏弄心思,然而毫无征兆听得这道低鸣,股没由来热气径直窜上耳根。
救命。
以晏寒来那种自尊心爆棚性子,此刻定想将她杀掉。
心中纷繁错杂思绪引出种种胡思乱想,谢星摇默默瞧他眼,又慢吞吞移开视线,手足无措间隙,不知应当把目光往哪儿放。
谢星摇许是觉得有趣,拇指抵住最为柔软尾巴尖,靠住它悠悠旋。
热气炸开,如有电流穿透狐尾、直达四肢百骸,他心口发紧,用力咬牙:“已经——”
句话到此戛然而止。
客房寂静无声,北州冷风全被挡在窗外,由于关着窗,四下只能见到漂浮着幢幢倒影,静谧幽然。
两两沉默间,凶巴巴狐狸伸出圆爪,在她小臂上凶巴巴推,连语气亦是凶巴巴。
他未曾被人这般触碰,尾端生出钻心痒意,灵力则顺着皮肉融进血脉,让骨血剧烈生热,舒适得入坠梦里。
有那极短瞬间,晏寒来下意识半阖双眼,欲图就这样沉沉睡去。
然而理智强迫他醒来,意识到这切必须终止。
缩成团狐狸缓缓挪动身子,少年竭力出声:“你……”
谢星摇:“怎晏公子?”
对准大大团绒毛,在顶端轻轻戳。
然后又戳戳。
谢星摇没忍住嗓子里惊呼:“呜哇。”
尾巴应是他浑身上下最为敏锐地方之,不过被碰碰尾巴尖,整团绒毛便轰然炸开。
粗略看去,真有几分像是超大豪华版蒲公英。
好会儿。
晏寒来双目死寂如幽潭,静默半晌,语气毫无起伏:“放下来。”
谢星摇这回听话许多,没嘲弄也没出言讽刺,乖乖把白狐狸放下。
晏寒来:“……”
晏寒来:“多谢。走。”
白狐狸圆爪轻抬,被刺激得咬紧牙关。
白狐狸:“……”
白狐狸:“……嘤。”
这是在太过舒适情形下,动物会不自觉发出低鸣。
个音节轻轻落地,不止怀里白狐,连谢星摇亦是愣住。
她直用“晏公子”这个称呼,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被拥入怀中,并非只与他毫不相干普通狐狸。
这个念头滚烫如火,在他心头重重灼。
“放开。”
沙哑少年音沉沉响起,狐狸用肉垫拍拍她手臂,虽是凶巴巴表情和姿势,却因力气太小,瞧不出丝毫威胁。
晏寒来心下更燥,正要开口,却窒住呼吸。
猝不及防战栗席卷全身,裹挟几分令他心烦羞耻。
晏寒来耳后发热,本应奋力挣扎,奈何连训斥她气力也不剩下,只能沉默着把头压得更低。
转瞬,是耳根上愈发滚烫热意。
——谢星摇右手合拢,掌心柔软,将尾巴前端股脑包住。
这种感觉古怪至极,更何况她手上还带着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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