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张,热腾腾暖柔柔,
她年纪轻轻,便已背负起无穷无尽百姓厚望。如今听完老人席言语,默默看着手中泛黄卷轴,不知在想些什。
分明只是个涉世未深小姑娘,却不得不去面对令全城人闻风丧胆妖魔邪祟,人们厚望全数成压力与恐惧,如山般压在身上。
窒息,迷茫,痛苦,想要逃离。
这种感觉,曾经谢星摇再熟悉不过。
“好啦。”
“不错。”
老人沉声:“当年人族过得水深火热,要沦为牲畜般奴隶,要逃往山林、犹如丧家之犬。们拿不出像模像样军队与妖邪相抗,唯有擒贼先擒王,出其不意刺杀魔君,才有可能将它们逼退。”
谢星摇静静地听,垂头凝视手中画卷。
画上女人手捧古书本,长发逶迤,眼中清波流转,气质清冷如雪融。乍看去,颇似九天神女降世,风姿澹澹。
婆婆道:“大祭司劫杀之日,本便抱必死之心——于千百邪魔中击贯穿魔君心脉,灵力耗尽之后,她亦无路可退。”
老人留几人在家中过夜。
他们易容进城,身份皆是朔风城内本地人,倘若顶着本地人脸入住客栈,很有可能招惹怀疑。
如今遇上这位婆婆,恰好解决住处问题。
周围几户邻居听闻雪山得疏通,街道积雪亦是消匿无踪,三三两两结伴前来道谢。
晏寒来性子孤僻,借口太困回客房;温泊雪与月梵不便拒绝热情百姓,留在主屋打听关于魔族情报。
她抬手摸摸女孩脑袋,跟前清亮杏眼随之抬起,与她四目相对。
“放轻松,”谢星摇说,“还有们呢。”
*
夜过去,朔风城仍旧大雪纷飞。
谢星摇早早起床,被寒风冻得打个哆嗦,飞快往心口贴上张御寒符咒。
谢星摇再翻页,女人半跪于神像之前,有白发苍苍老者悲悯问她:“此次西行,绝无生路。你可愿意?”
“正因有百年前大祭司舍身救世,北州才会心甘情愿归于须弥。”
老人长叹口气:“今时今日邪魔攻城,落川定不会坐视不管。”
城中不少人心怀着同她样祈愿,正因如此,百姓才没有沦为对魔族俯首称臣奴隶。
谢星摇没再说话,不动声色轻瞭眼皮,望向云湘。
谢星摇原本也在其中,甫晃眼,忽然发觉云湘不见踪迹,细细探去,才望见她与老人站在主屋角落,整理着画本与画卷。
云湘虽化作陌生少年人样貌,但多少保留着几分曾经痕迹。双杏眼澄澈干净,未被混沌世俗侵扰,看她动作,似乎对打理事极为熟稔,动作气呵成。
谢星摇还以为,须弥教大祭司定是养尊处优、从未接触过家务活。
书本繁多,谢星摇好心上前起收整,拿起其中册,是记载有三百年前那场决战连环画册。
“须弥教大祭司,”她细细端详画中景象,心生好奇,“只凭她人,就杀灭金丹巅峰魔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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