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语塞,如被重重击。
他们心知肚明,那不过是朵和她长得模样乖巧菟丝花。
江承宇想娶,自始至终只是个执念罢。
也正是此刻,江承宇无比真切地感受到,白妙言……是真想要杀他。
她看他眼神,让他想起白家尚未覆灭时候。
长刀发出铮然嗡鸣,当诛邪离开江承宇身体,鲜血四溅。
然后是毫不犹豫第二刀。
“许多话本子里,若想让男主人公受苦,要安排女主角身死殒命,要就是女主角被伤得太深,从此对他爱搭不理。”
不久前心魔里,谢星摇曾对她道:“可是体现个人价值,为什要通过令她受伤、惹旁人心痛方式?”
在这世上,爱情多虚无缥缈,从不会成为某个人全部。
长刀将心口彻底刺穿,握刀看着他,是白妙言。
“为……为什?”
剧痛几乎将他撕裂,江承宇想不通:“爱你。”
泪水模糊视线,他嗅见血气味:“为你奔波几十年,为你寻遍世间名医,为你受过那多苦……从未对不起你,为什?你分明也爱。”
白妙言静静看着他。
前那些不痛不痒尝试全是障眼法,谢星摇伺机而动,只为能在这时出其不意地杀他?
江承宇下意识伸手去挡,直到右手高抬,才发现自己犯下无法挽回错误。
子弹被妖力拦下,在枪火与月色余韵里,谢星摇无声扬扬嘴角。她笑意冷淡,衬得鹿眼宛如幽潭,深不见底,带着孩子气得意。
于是唇角那抹上扬笑弧,也仿佛成把锋利刀。
分心顾及处角落,理所当然会忽视另个方向。
那时
在成为他人妻子之前,她首先是白妙言。
“妙言,你定是受他们蛊惑。”
江承宇竭力出声,语句破碎,字字带血:“你看看,想想为你做过事。爱你啊!吃食、家宅、漂亮衣裳、不舍昼夜陪伴……这些不是都给你吗?”
白妙言讥讽笑:“爱?”
她眼眶绯红,笑声却愈冷:“记不清往事、分辨不善恶,被媚术蛊惑心智,日日夜夜攀附于你身旁……那当真是吗?”
她爱他吗?答案应该是肯定。
年少心动,是能够贯穿生悸动,那些羞怯、暗自欢喜记忆,仿佛发生在昨天。
可这多年过去,当她久违获得清醒,与江承宇对视时,眼前却出现许许多多其他人。
身形魁梧男人不怒自威,觉察她存在,扭头勾勾嘴角,笑得笨拙又温柔;两个小姑娘陪她站在窗前,拿手托着腮帮,看雨点滴滴从屋檐落下。
还有张张平凡朴实脸孔,些笑声,条通往家门白玉阶,那长,也那远。
此时此刻,他身后已然传来刺痛,直直通向心口。
视线所及之处,月光纷乱坠下,打湿少女精致面庞。
谢星摇又笑下,眼中有火,也有光。
她……是诱饵。
而当江承宇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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