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云间语气让人捉摸不出态度,只是低沉音调总觉得有些严厉,仿佛是在指责:“能够在恶劣环境里独立生活,正常成年人也未必能做得到。”
中年男人张开嘴,想要反驳,项云间又很快转话题:“先测试吧。”
考试地点在对面空教室。
共是三个科目,八个小时,全真模拟。
安装好设备,并确认联网之后,四人轮替监考。先由严慎留在里面,其余几人出去透气。
他冲过去,作势要抓人,被对方灵活躲过。
小个子背着身后硕大白菜筐,与他拉开距离,跑到围墙边缘。
“你想干什?怎进来?”中年男人指着她轰赶道,“走开!快走开!”
小个子杵在原地,站几秒,才转身离开。
她翻墙动作很有技巧,随意抬手攀,直接蹬上去,近两米高墙,连个多余停顿都没有,比许多训练有素军校生还要干脆。
角,那种被盯视感觉才彻底消失。
几人抵达学校时间比约定行程早十分钟,校方接待人员已经等候在门口,邀请他们进去。
穿着西装中年男人边走边同他们介绍道:“这批都是们学校最好学生,优点是特别能吃苦。可惜这里没有足够师资跟设备,他们基础素质可能跟联盟学生有些差距,但如果能去联大就学,想他们很快就会进步。请你相信,他们都是很有天分学生……”
项云间走路时习惯将步伐迈得很大,中年男人要快步才能跟上,以致于最后段话说得声短气粗。
项云间控制下速度,颔首表示明白。
他们走出教学楼,发现那小个子又回来。站在前方架老旧秋千上,面无表情地来回晃荡。
江临夏奇怪道:“他们学校里怎还有秋千啊?
项云间眉尾被肌肉牵动着跳下。前面中年男人面色不善,嘀咕两句,用指尖点着脑袋示意道:“她这儿,有点问题。”
几人齐齐盯住他。
男人被他们看得莫名,紧张解释说:“真!这里很多人都见过她!她直住在城外个废区,监护人很早就死,又不肯接受z.府收容,对过去帮忙工作人员十分不配合,行为也特别诡异。”
项云间问:“那她是怎生活?”
“种种菜,或者卖点力气活,平时靠各种各样工作养活自己。”中年男人哂道,“然后买些机械零件,说要修复自己身体。这不是有病吗?”
穿过地下停车场,前方空地上整齐列排人,应该就是学校挑选出来学生。
项云间走近,看清最边上那个黑色人影,愣下。
江临夏也有些惊讶地朝自己身后张望眼。
他们走得不算慢,这小个子是什时候跑到他们前面去?
中年男人将手中名单递给他们,正要给他们讲讲这批学生具体情况,见几人表情不对,回身仔细瞧,才发现队伍里多出个人,当即叫道:“诶,这个,这个不是们学校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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