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程拄着拐杖,在渗水砖上小心行走。
他观察着周围行人活动痕迹,忽然回头问方灼句:“你觉得是什呢?”
方灼茫然。
叶云程停下脚步,笑着又问遍:“你觉得舅舅
这所出租屋家具越来越多,各种缺失电器逐渐完善起来,住着比之前方便许多,连房间都因为人气而变得温暖。
房东先前来看过两次,还主动为他们添置台二手洗衣机。现在住着,恍惚间有点家味道。
吃过饭后,方灼跟严烈起在厨房洗碗。
叶云程拿过拐杖,准备出门,被方灼瞧见,问道:“舅舅,你去哪里?”
叶云程说:“想下去走走。”
小牧点头。
严烈又说:“你也可以去银行,叫小哥哥或,小姐姐帮你数,然后存起来。”
“自己数。”小牧学他刚才样子,把钱平在指间铺开,抽空回句,“半存起来,半给自己。”
严烈本来要走,闻言又转过身,好笑道:“存起来也是你自己啊。”
小牧嘴唇翕动,再次忘记数额,抬起头茫然地问:“你刚才数是多少?”
房里忙活。
小牧蹲在角落,将现金摆在跟前,张张数着。
严烈提着裤腿走过去,旁观会儿,出声问道:“小牧,你哪来那多钱啊?”
小牧本来就数得艰难,好不容易快结束,被严烈打岔,又忘记自己数到哪里,顿时很是气闷。可惜不好对他发火,只是抬起头幽怨地瞥他眼,说:“舅舅给发工资。”
“那厉害啊!”严烈拿起沓平整纸币,迅速数遍,“这多钱你打算怎花?”
方灼觉得已经很久没跟他安静说过话,便道:“陪你起走走吧。”
叶云程招手道:“来。”
她搀扶着叶云程,两人顺着楼梯拾级而下。
冬季傍晚星空黯淡寂寥,树上没有蝉鸣蚊虫和绿枝红花,也变得单薄而清淡。
汽车从马路上呼啸而过,两侧店铺透出色彩不灯火,人类和科技创造出这座城市最璀璨景色。
严烈直接帮他分成两份。
叶云程走出来,回答句:“他钱存银行卡里,会被他大伯领走。他大伯是他监护人。”
严烈后知后觉地“哦”声。
“他大伯还好吧。起码过年过节会把他接回家吃饭。有谁要是欺负他,也会帮忙看顾下。”叶云程将手擦干净,招呼道,“小们,快来吃饭。”
方灼帮着将餐盘端出来,四人围在饭桌边。
“不知道。”小牧不好意思地奢侈畅想,“如果每天买根冰棍,个月要……要百块钱?”
严烈忍着笑意说:“什冰棍?每天根冰棍太多吧?对身体不好。”
小牧人生计划被他邪恶地破坏,陷入痛苦挣扎中。
方灼走过去,在严烈身上推下,说:“别欺负小牧。”
严烈不逗他,把钱放回地上,说:“你先可以把钱留起来,以后买喜欢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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