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拿开手机，怀疑这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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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骗方式。可是号码、声音，都是正确。
对面人接着道：
“你知道吗，
生日来海边旅游，是为
邀请你。”
“你不来特别难过，觉得新
岁在没有意义天开始。”
方灼听见，但不知道该怎回答，看着通话时间往上跳，想到是不合时宜，“沉默是金”这个词。
他不可抑制地笑出来，感觉连身后风都在推着他往前走。
“你现在在哪里？”
方灼反应迟缓地问道：“你觉得应该在哪里？”
她下句“当然是在家里”还没说出口，严烈先行回答道：“觉得你应该在想。”
路灯下人影停住，然后用种没有起伏，很认真语气问：“你脑子病？”
KTV离他借来房子挺近，严烈在夜灯下走段，被风扬起沙子迷眼睛。
他抬手揉揉，重新睁开时候，在雾气氤氲视线中，捕捉到个莫名熟悉背影。
严烈盯着那人背影，看见她提下肩带，将手揣进衣兜里，仰头扫眼月亮，漫不经心地走在行人道上。
衣着、动作、走路姿势，连同她身后背着书包，哪怕因为灯光缘故他看不大清楚，都觉得跟方灼所有模样。
严烈世界清净下来，静到整条街上只剩下那个无声踱步人。又忽然冒出许许多多奇怪画面，带着朗声宣读背景音，吵吵闹闹跟爆竹似地炸个不停，在他脑子里留簇簇火花。
她说：“……打电话，两毛钱分钟。”
信号立马切断。
方灼打开社交软件，想给对方回句，自己手机快要没电，阵纷杂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带着轻快节奏和短促呼吸，越来越近。
方灼转过身，就被抱满怀。
严烈声音在寂静夜色里悠扬透彻，带着淡淡笑意：“思虑太多是种病吗？”
方灼慢吞吞地说：“你有什好思虑太多？你不是在旅游吗？”
“你啊。”严烈说，“你占比太大，开始想你，系统就会宕机。”
方灼沉默下来，隔两秒才道：“那就清空吧。”
“不行！”严烈声音放低，从手机里传出来，仿佛贴在她耳边道，“你是绕不开启动程序。”
他从兜里摸出手机。
电池已经降到5%以下，屏幕上方显示着来自方灼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
严烈滑动手指，将号码反拨回去。
对面行人低头查看手机，抬手放到耳边时候，他扬声器里同时传来声熟悉“喂”。
严烈时间在晚上九点四十分正式恢复读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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