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跟人捋捋“轻慢”这个词涵义,琢磨半天沈慕思突然说句石破天惊话:“悄悄告诉你们,你们别说出去啊。出这个宿舍门都不认。其实之前放假时候碰见过方灼在外头打黑工。她坐巷子里吃盒饭,累得手都在抖。她家里人好像不管她。去年文艺晚会,班长你不是说要买套纯白色统服装吗?那百多块钱也是方灼自己出去打零工赚。”
众人沉默。
片刻后集体爆发。
班长激动道:“
严烈惊下,说:“怎可能?”
就方灼那样?还嘴毒?她蹦出个损人话都得搜肠刮肚老半天吧?
靠近窗户男生开口道:“也不是。去年跟她同桌过。其实人没那孤僻,只是懒得搭理,像个酷姐。之前俩分到组做值日,每次找她帮忙她都答应,挺好说话。”
睡在角落班长补充句:“对。老赵,你可别说隔壁班那个男。他就觉得方灼比较穷,而自己有点钱,所以态度轻慢,把人惹恼方灼才怼他。看隔壁那几个脑子都有点问题,次次缠着方灼搞得跟冲塔样,觉得追到有面子,也不看看自己长什挫样,要脸吗?换也骂人。”
严烈偏下头,压低声线听着有些紧绷,问道:“什意思?”
男生宿舍,此时也已经集体熄灯。
五人摸黑行动阵,迅速躺到床上。
上铺严烈翻转几次,酝酿不出困意,垂下手拍拍爬梯,低声问道:“蛋糕,你解你姐事吗?”
寝室里安静下来,听他二人说话。
沈慕思茫然道:“没有姐啊?”
班长叹道:“方灼条件确实应该挺不好。几次在食堂碰见她都不是饭点,她吃东西也很简单。而且没有手机。肾机都流行,她还连个诺基亚都没有。”
学校里成天都要穿校服,学生间贫富差距其实不容易看出来。加上方灼转学过来年,跟他们关系不大热络,不特意关注话,察觉不到太多。
众人隐隐都知道方灼家境应该不是很好,因为她生活过得极为克制,脚上穿鞋子、日常用工具,都是半新不旧廉价品。
但这个不好程度究竟有多少,他们就没深究过。
严烈声音发冷,在暗夜里听着有分瘆人:“是问,那男什意思?”
过两秒,他才反应过来,说:“哦,你说方灼啊?”
别看方灼平时独来独往,她名字在男生宿舍里出现频率却不低,尤其是刚转校那阵,激起过好大层浪。
毕竟她长得十分漂亮,面容又苍白瘦弱,副很需要人保护模样。那种羸弱外表削弱她冷淡气场,也给予他们错误勇气。
相处过段时间后,众人才幡然醒悟。是他们低估方灼高估自己。这人真是油盐不进,对待上前搭讪男生贯没什好脸色。
赵佳游回忆道:“听说嘴巴有点毒。隔壁班有个向她表白男生,被她奚落得差点有心理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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