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温稚居然没带那些东西,反而带他送给温稚丑冬瓜。
或许是不甘心,临走前司明沉站在门口想很久,最终艰难开口:“温稚,如果你后悔——”
温稚抽抽鼻子:“明天弄,今晚先凑合晚。”
司明沉看着路况,递给他张纸巾让他擤鼻涕。
时间点点走过,两人以后相处时间也在慢慢变少。
到达庄园门口,司明沉帮温稚将行李箱搬进去,发现温稚带走东西并不多。
这处庄园,虽然不常住,但周定期清洁两次,所以很干净,可以直接入住。
为什哭?
跟他离婚,难道不应该高兴?
可能过今晚,两个人交集会越来越少。司明沉压着从未有过心慌,低声道:“送你过去吧,那边路况不好,路灯暗。”
温稚垂着眼:“不用,你休息,自己可以。”
盯着温稚很久,这次司明沉没由着他,将行李箱搬到自己车上。
理智告诉他,他不应该回家,给两人留个体面才是成年人分开方式。
可他想到,温稚东西正在件件从家里消失,心脏便绞痛难忍。
拿上西装外套,他顾不得领带是否整齐服帖,踉跄地离开办公室,驱车回家。
家门口,温稚行李已经装车,怀里抱着只丑丑冬瓜玩偶。
这个玩偶,是司明沉高二时送他。
奈地在温稚家外从天黑等到天明,最终放弃。
两个月后,他听从二叔安排出国留学。
再后来,他用尽手段和温家联姻,可没想到这段婚姻还是以遗憾收场。
温稚性格他知道,幼稚耐不住寂寞,纯粹乐天派,有时候非常娇气,又有点玻璃心,有些少爷脾气。
可两人结婚后,温稚像完全变个人,对他很冷淡,不爱说笑,不爱聊天,他晚回家时从不询问,也从不吃醋。
“家里东西,都带齐吗?”司明沉站在门口,问道。
温稚点头:“嗯。”
司明沉:“你那些腕表都带吗?”
温稚:“带两块。”
司明沉知道温稚多喜欢那满柜腕表,每次出通告,都会臭美半天挑选合适色系。
“送你,最后次。”
温稚张张嘴,抿着唇抱着丑冬瓜坐好。
庄园路偏远,车程需要小时。
车内,两人之间气氛沉重,基本没有交流。
“庄园防盗系统检查吗?晚上你自己不安全。”
将车停在别院,司明沉朝温稚走去。
“东西收拾好?”
看见司明沉,温稚有些意外,顶着双红肿杏仁眼点头:“嗯。”
司明沉注视着温稚眼睛。
温稚是哭吗?
两人相处方式更像是熟悉朋友。
或许从开始,这段厢情愿感情,就注定结局。
司明沉眼神中带着难以言说痛色,仰头靠在椅子上,直到外面月亮照进黑漆漆办公室,才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
这个时间,是晚上九点。
他不受控制地想起温稚,猜测对方现在应该在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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