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里才是你国。”
“哦。”阮成杰收回视线,无动于衷地继续吃早餐。
说不清楚是从哪天开始,他心求死念头逐渐淡,阮成锋强制着把他从急剧坠落势头里拽回来。他原本就长于隐忍卓绝,既然要活着,那就不必徒劳自虐。他虽然厌恶憎恨阮成锋,但这人对自己心,却忽然间坦诚鲜明地尽数敞开在面前。直以来悬在他头顶上那把大剑雷霆万钧地落,结局不外如此,阮成杰偶尔想到,竟然能意外轻松地笑上笑。
总之,他走到人生最低谷,无所有,又无所谓。反倒吃得不错、睡得也香,已经有很久没有想到褪黑素或安眠药,事实上,他度必须要靠烈酒或者场畅快淋漓SM才能让自己放松下来。
每天晚上,阮成锋都是睡在他身边。不过,什都没发生,有时阮成杰睡到自然醒,借着缕朦胧晨光睁眼,看到枕畔那张安然睡颜,恍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于是便翻个身,陷入更沉黑暗里去。
在冷笑,金融世家出身她虽然十指不沾阳春水,那点小伎俩想要唬她却还是不够看。她冷笑:“等着看老头子和这孙子怎死。”
直到十六岁阮云庭生病,整个哈博罗内找不到个真正有经验医生。阮二媳妇这才终于慌手脚,肯低头向国内求援。然而国际长途始终转不到阮鸿升案头,甚至连阮成杰都“太忙”。等到阮二媳妇终于在娘家那里找到援手,小姑娘腿已经被盒过期针剂耽误。
沈家那边——阮二媳妇姓沈——对于这个天真过头大龄儿童姑爷直都是不满意,在这家子非洲大冒险期间始终冷眼旁观,衡量着自家闺女吃不下这苦,恐怕坚持不几天就要拖儿带女地来哭诉。却没料到能把外孙女儿腿给耽误,沈家老太太又心疼又生气,舍不得骂女儿,更舍不得对孩子,只好把气都撒在傻姑爷身上。勒令女儿带着孩子回来,娘家少不这娘儿仨席之地,至于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姑爷,爱死哪死哪去。
结果大小姐点余地都没有拒绝。
“这是自己选人啊,就算毛病多,傻,缺心眼,那又怎样呢?谁让就是喜欢这个货。在哪儿过日子不是过,要抛下他,除非是死。”
但是身畔这人极警醒,每每他有动作,不过片刻之后,便会有个手臂圈上他腰,然后有
阮成锋收回手,指节所触那点柔软和温度很真实,他牵下嘴角勾起个淡然笑。
数日之后大早,阮成杰身份证件送过来,他当着阮成杰面签收那份大文件袋,并且没有无视对方阴郁眼神,坦然拆开,把列身份证件和深绿色护照在餐桌上摊成个半圆。
阮成杰冷冷地看着他,他回以微笑对视,这在阮成杰看来完全是种有恃无恐挑衅,他带点厌恶开口。
“做什?要送回国吗?”
阮成锋如其所料地摇下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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