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摩暗笑。
达摩被她这个眼神看得个激灵,红发颤颤,道:“公主,这都是误会,昙摩王都请婚,为公主挑选那些驸马人选自然也就没用,没想到有人急于讨好公主,竟然找来从前王宫长史……”
长史以前伺候过嫁到高昌北戎公主,曾亲自搜罗健壮俊美年轻郎君入宫讨好公主。达摩不过是随口吩咐几句,要仆从帮忙寻些厚礼,长史便自作主张,和选妃样遴选帮少年郎,个个龙精虎猛,站在那里,像片挺拔白杨树。
达摩反应过来以后,没有立刻阻止,昙摩罗伽在他们心目中几乎是神,没人敢亵渎他,现在佛子成文昭公主夫婿,他们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佛子被情敌为难场景可不是想看就能看到。
瑶英哭笑不得,解决少年郎事,看天色不算太晚,戴上面具出王宫,谢青和亲兵跟在她身边。
瑶英微笑道:“听城主说诸君球技精湛,阿青他们也常常打球,你们正好切磋二,也好教领略诸君本领。”
众人热血沸腾,换上右军打球衣,奔上球场。
城主达摩坐在荫凉底下,目睹完整场马球赛,谢青、谢冲他们没有客气,狞笑着次次把皮球击进右军球门之中,意气风发少年郎们拼尽全力发动反攻,依然被压制着打完下半场。
达摩啧啧几声,这些子弟连公主亲兵都打不过,以后谁还敢在昙摩罗伽面!面前大言不惭地宣称仰慕公主风采,想做公主入幕之宾?
比赛结束,钟鼓礼乐齐鸣,宫中大宴,少年郎们垂头丧气地坐在案前,郁郁寡欢。
屋中还残留着她身上甜香。
他脸上神色沉静威严,却在做这样事。
仿佛有簇簇烟花在瑶英脑海里炸开,异样热流从脚底窜起,她大气不敢出声,抬脚往前半步,想想,掉头默默离开。
这几天还是别折腾他。
……
为庆祝她大婚,这几天城中没有宵禁,而且商人出入城门都不需要缴税,最繁华市坊彻夜不息,各部商人蜂拥而至,货架上琳琅满目,长安茶叶,王庭金器,波斯锦毯,天竺经书,南海珍珠
瑶英和达摩、李仲虔起入席,看到少年郎们时,脸上并未露出嘲讽之色,在众人注视中举起酒杯,指尖蘸酒,对着空中弹三下。
宴上众人笑着回礼,大宴开席。
“他日,待诸君有所成,再为诸君祝酒。”
说完,她举杯饮而尽。
少年郎们或羞愧得面红耳赤,或意气冲天、大受鼓舞,手忙脚乱举杯应答。
亲兵传出消息,文昭公主要召见城中儿郎。
众子弟惊喜万分,纷纷换上新衣,穿锦袍,踏乌皮靴,腰佩宝刀,赶到王宫,亲兵领着他们去马球场。
场中已经设下两左侧,打头谢青面无表情,身窄袖袍,低头慢条斯理地擦拭球杖。
瑶英站在台前,也是身窄袖锦袍,淡施脂粉,明艳飒爽,朝众人笑。
众人心中骤起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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