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脉象有变化吗?”
瑶英轻轻推开昙摩罗伽,脸忐忑地问医者。
医者眉头紧皱,和其他人交换个眼色,道:“王脉象依旧没有变化……散功之前和散功之后还是这种虚浮脉象,按理来说,王散功后,脉象应该恢复正常才对……”
瑶英忙问:“是好事还是坏事?”
医者摇摇头,神情凝重:“们从未见过这样脉象。王散功之时七窍流血,应当是身体受不住功法,气血逆行所致,可是王昏睡两天后又苏醒,实在是匪夷所思……”
李仲虔怕瑶英伤心过度,想带她去休息,她不肯离开,几乎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地守着他,喂他吃药,帮他擦身,他什都吃不下去,她就掰开他唇,把药口口喂进他嘴里。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昙摩罗伽居然还能苏醒。
……
昙摩罗伽看着瑶英。
她咬着唇,紧张地听几位医者说话,眼睛红肿,鼻尖也通红,神色憔悴不堪,泪水还未干涸。
昙摩罗伽问。
几位医者对望眼,道:“王,您昏迷整整两天两夜。”
……
前天,昙摩罗伽散功时,突然浑身肌肉,bao涨,真气涌动,体内气血翻滚逆行,身上好几处血流不止,缘觉大惊,慌忙叫人,毕娑和僧兵赶到,想以帮他运功疏散,还没走近,就被真气所伤,倒地吐血。
毕娑皮开肉绽,还是强撑着往里走,瑶英听到声音,也冲进来。
目瞪口呆。
半晌后,他们反应过来,欣喜若狂,口诵佛号,激动得直打哆嗦。
“快!请医者过来!”
几名医者匆匆赶到,看到昙摩罗伽,同样瞠目结舌,不敢相信。
缘觉边擦眼泪,边推他们上前,催促:“您快看看,王醒过来!”
毕娑皱眉道:“恢复正常,那王就不会醒,既然王能苏醒,那说明是好事。”
有人点头,有人
这两天,她直这样守着他,呼唤他名字。
他让她担心。
他拉着她,吻她疲倦眉眼。
医者们低下头去,毕娑满面笑容,缘觉脸上绯红,扭开脸。
唯有李仲虔冷笑声,翻个白眼,他以为昙摩罗伽必死无疑,连回高昌车马人手都安排好。
昙摩罗伽抬起头,碧眸从她身上扫过。
下刻,他七窍流血,再没有睁开过眼睛。
几位医者轮番探脉,再三确认,都觉得他只剩下最后口气吊着,药石无效,随时可能寂灭。
殿外哭声震天。
按他之前嘱咐过,所有人退出去,只留瑶英个人守在他身边,陪他度过最后段时光。
医者们回过神,扑到昙摩罗伽身前,哆哆嗦嗦着为他探脉,掀开衣袍,看他身上几处流血伤口。
瑶英退开来,让蒙达提婆上前,手忽然被紧紧攥住,道力量把她拉回去。
昙摩罗伽抓着她手,脸上血没擦,眸色暗沉:“哪里也别去,陪着。”
瑶英心里欢喜满得快要溢出来,坐在他身边不动。
“昏迷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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