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觉迎上前:“公主,王等着您。”
瑶英脚步虚浮,轻轻地嗯声,示意亲兵散去,回到内室。
昙摩罗伽坐在灯前看佛经,早就听到外面响动,放下手里经卷,抬起头:“公主……”
句话还没说完,香风细细,缕清甜幽香钻入他肺腑。
瑶英跌坐在长案前,脱下披风,抬起脸看着他,兜帽滑落,双眸子湿漉漉,“法师怎还没睡?”
毕娑冷汗涔涔,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样:“王,没和公主提起过这事!”
此前早就有天竺僧人向昙摩罗伽提议过这种强身健体法子,还献上好几本经书,说只要按着上面办法找年轻少女修炼,病痛全消,延年益寿,昙摩罗伽没有理会。
瑶英回王庭后,毕娑想起那个僧人建议,隐晦地提起过,被昙摩罗伽断然驳回,他哪敢和公主提啊?
昙摩罗伽神色沉凝,叫来缘觉。
“公主呢?”
吗?”
她柔声问。
昙摩罗伽看着她,点点头:“好点,公主早点安置。”
瑶英露出丝笑容,等他闭上眼睛,起身出去,和蒙达提婆站在廊前说话。
昙摩罗伽疲累,觉睡醒,发现她还没回房,正要起身,吱嘎声,门被推开,她蹑手蹑脚走进屋,点盏灯,不知道在外间忙活什,窸窸窣窣片响动。
烛火照耀,她微红脸透着淡淡嫣红,双唇润泽。
昙摩罗伽半晌没作声。
“公主去驿馆,今天马鲁国王妃设宴招待卫国公和公主……”
昙摩罗伽眸光深沉。
“等公主回来,让她立刻来见。”
直到天黑,瑶英还没回庭院,缘觉点起各处灯烛,在廊前守两个多时辰,挨着花墙打瞌睡,忽然听到车马响声,连忙打起精神。
廊前人影晃动,亲兵簇拥着瑶英回来,她身上罩件披风,戴兜帽,脸藏在兜帽里,看不清面容。
他重又躺下,等会儿,她回到内室,在隔间榻上睡。
第二天早上,蒙达提婆为昙摩罗伽敷药时候,神情略有些古怪。
昙摩罗伽问:“公主昨天和你说什?”
蒙达提婆想想,如实地道:“公主问,在天竺些教派内流传双修之法是真有其事,还是别人夸大和杜撰。”
旁毕娑瞪大眼睛,还没开口,昙摩罗伽已经朝他看过来,两道目光严厉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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