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问，意识朦胧。
瑶英像是被人狠狠剜
刀，心头大恸。
你不是生气，几天不理人，逼
走吗？
你不是说，想走就可以走
吗？
你事事考虑周到，怕连累
她爬上另匹马，攥紧缰绳，小声对李仲虔道：“阿兄，苏将军身上有伤，不放心他，先跟着他走，等回去，再和你细说今天事。”
李仲虔老大不高兴，不过看到瑶英面色焦灼，双眼睛都急红，不忍让她为难，轻哼声，道：“也好。”
他心里有些内疚，他属下赶走王庭亲卫，才会让这些死士趁虚而入。
瑶英和他分开，驱马跟上独自走在边昙摩罗伽。
长风呼啸，她裹紧身上白袍，靠近他，想说话，还没张口，眼睛先红。
瑶英回过神来，从昙摩罗伽怀里探出身子，“阿兄，没事。你呢？没受伤吧？”
“没事。”
李仲虔摇摇头，道，看着昙摩罗伽抱着瑶英那双胳膊，浑身不舒服。
亲兵把晕厥过去李玄贞带过来，“阿郎，怎
处置他？”
李仲虔举起长刀。
李玄贞丢开匕首。
“想伤她人……个都不能留……”
这些人有秘密传讯法子，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传递讯息，个都不能留。
绝不能让李德知道他心思。
李玄贞瘫倒在地，闭上眼睛。
路奔波，多亏他熟悉地形，他们才能追上来，苦劳功劳他都有……明天再找他算账！
死士没料到这快就被追上，果断拨转马头，回到火堆旁，让其他人引开李仲虔，自己抓起李玄贞，逃之夭夭。
噗嗤声。
匕首直刺入血肉。
剧痛传来，死士低下头，看着李玄贞，不敢相信。
砰声响，昙摩罗伽忽然从马背上摔下去，骏马往前走几步，察觉到动静，转头，围着他打转。
“罗伽！”
瑶英扯缰绳，下马背，扑到他身边，把他翻过来。
他脸上面巾落下，碧眸仰望着她。
“你要走？”
瑶英想想，道：“阿兄，他和那些人不是伙。”
李仲虔冷哼声，收起长刀，“抬回去，你们亲自看着，高昌使团里有他们内应，你们记住，个眼生人都不要。”
众人得令。
李仲虔让亲兵给瑶英牵匹马过来。
瑶英从昙摩罗伽怀里钻出来，他声不吭，解下白袍罩住她，看着她下马。
……
李仲虔带着亲兵解决剩下死士，策马转身。
“明月奴！”
隔得老远他就大喊。
“没事吧？”
“太子，李仲虔来，你杀，就不怕李仲虔杀你？们现在是条绳子上蚂蚱！”
李玄贞目光阴冷，抬起匕首，下下，毫不留情地刺进死士胸膛。
死士惨叫，两人起从马背跌落。
李玄贞在地上打几个滚，看到死士捂着伤口站起身，飞扑上前，抱住死士腿，死士踉跄着倒下，他爬上去，匕首划破死士喉咙。
死士瞪着他，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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