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没事
！”
“好些吗？哪里难受？”
瑶英揉揉脑袋，“
没事……”
她想起昏迷之前
事，目光掠过身旁昙摩罗伽，怔怔。
“摄政王怎
在这？”
李玄贞为她挡
刀，她刚才心口剧痛，浑身都疼，这会儿才缓过来，假如他出事，她这关熬不过去！
昙摩罗伽眸色幽深，沉默不语，两指探探她脉象。
脉象仍然虚浮，不过至少平稳点，比刚才要好多。
他再低头细看她脸色，她脸上爬满细汗，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唇色恢复些，不像刚才那白。
掌中身子慢慢暖和起来。
缘觉小声抽噎起来，毕娑汗出如浆。
昙摩罗伽取下瑶英腕上持珠，念诵经文。
天色渐暗，房中点起蜡烛，医者在隔壁房间讨论，煎药人大力煽动扇子，侍仆进进出出，气氛沉重。
昙摩罗伽双目紧闭。
不知道过多久，他怀中人忽然动动，发出几声轻轻呢喃。
，他向佛陀承认自己杂念私欲，动心动念人是他，和她无关。
他没有为自己求过什。
只希望她能平安自在。
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切皆空，生死轮回，他万事看淡，还是希望她能尽享红尘。
昙摩罗伽站起身，言不发地出去。
昙摩罗伽闭上眼睛，握紧佛珠。
瑶英意识还没恢复清明，不知道发生什事，只觉得出身汗，身上黏黏不大舒服，挣扎要坐起身，“李玄贞呢？”
她又问遍。
昙摩罗伽面无表情。
房中其他人都打算去佛前跪着祈祷，没想到前刻还奄奄息瑶英居然自己苏醒，目瞪口呆会儿，目露狂喜之色，起冲上前。
温热鼻息洒在他胸膛前。
昙摩罗伽呆呆，捏着佛珠手指蓦地紧。
怀中人接着扭动几下，睁开眼睛，眼睫轻颤，双眼睛湿漉漉，脸色雪白。
“李玄贞没事吧？”
她迷迷糊糊地问。
她这好。
昙摩罗伽抱着瑶英，感觉到她生命在逝去。
如此突然。
就像她来到他身边，悄无声息，从天而降。
他像是在不停地往下坠，深渊无底，周围越来越暗，越来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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