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英喉头发紧,淡淡暖意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她包围在其中。
他从未将她视作麻烦,即使因为动情煎熬,也是如此。
她微微笑,眼睫间泪花被绞碎:“法师,对来说,也是如此。”
“遇上法师,是之幸。”
瑶英长舒口气,轻笑,眉宇间忧色尽数褪去。
“你骗,罗伽。”
她不想哭,说话声音却带哭腔。
“成你心魔,毕娑说你心情抑郁,病势加重,是因为,对不对?”
她终究给他添麻烦。
昙摩罗伽怔怔地看着她眼睫上晶莹闪动泪花,出神很久,抬起手,又缩回去,挪开视线。
瑶英气极反笑:“法师,你觉得会同时对两个男人样亲近、样信赖吗?”
“早就知道你们是个人!”
“你不想告诉,就当不知道。在眼里,不论你是法师,还是摄政王,都是同个人,从来都没有误会过。”
她直知道昙摩罗伽和苏丹古是个人——个品性高洁、信念坚定僧人。
他让她觉得安心,待在他身边,她很放松,不知不觉间会忘记男女之别。
接着,串长靴踩过乱石声音骤起。
昙摩罗伽恍若未闻,接着往前走,脚步声越来越近,手臂骤然紧,被双冰凉手紧紧拽住。
他回过神来。
瑶英跑得气喘吁吁,面颊烧红,拉着他胳膊,面上薄怒。
“罗伽,你以为不知道你和摄政王是个人吗?”
发现苏丹古是他,她才会失望,才能忘却苏丹古,不会伤心太久。
他不能再隐瞒她。
也不想瞒她。
直以来瞒着她,只是因为不想她因此遭受点痛苦烦难。
他身后,久久没有声音响起。
“所以
“是梵行不足,心不静缘故……公主不是心魔。”
他停顿会儿。
“遇上公主,是之幸。”
若是没有遇见她,也便罢。
遇见,留下痕迹,叫他难以放手。
所以,她从来没想过他会动男女之情,不管他以什身份出现,她都对他分外信赖敬仰,不去细想不同身份他对她种种特别之处。
如果是毕娑、莫毗多对她这好,她早就发现他们心思,但是他是昙摩罗伽,他总是用那张无悲无喜面孔告诉她,他照顾她,只是因为同情她。
她不敢多想,生怕想多亵渎他。
这段时间被她深埋在心底愁闷、矛盾、伤心、忧思、气愤和担忧尽数涌上心头,瑶英张张嘴巴,想起昨夜找到他情景,眼前景象渐渐模糊。
泪水涌出来。
“你以为想问人是摄政王?”
“不,那句话是问你!”
“从高昌赶过来,是为见你,罗伽。”
她边说话,边咳嗽,声音嘶哑。
昙摩罗伽愣住。
昙摩罗伽闭目。
果然,她动心人是苏丹古,个世俗男子。
他握紧双拳,抬脚走开。
“罗伽!”
峡谷里,传来声微怒清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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