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出列,冷冷地扫视圈,看得众人浑身冒汗,手中长刀猛地斩下,长案应声碎裂,木片迸溅。
“若有扰乱军心者,有如此案。”
众人直打哆嗦,齐声应是。
瑶英走出军部,门口传来吵嚷声,几个族老模样老者迎上来,嘴中大叫大嚷,质问她愿不愿意为百姓出城。
亲兵们脸色沉下来,几人护送着瑶英先走,人留下,长刀出鞘,刀柄拍向老者,老者猝不及防,摔下阶梯,顿时鼻青脸肿。
达摩接着道:“公主在此,各地西州兵和部落都会赶来驰援,凉州军也会派兵来救,王庭亦不会隔岸观火……如果公主不在高昌,你们觉得救兵会来吗?”
众人瞪大眼睛,冷汗涔涔。
西域诸州依赖绿洲,人口不多,供养不起支强大军队,各地自顾不暇,其他州县听说他们被北戎骑兵围攻,肯定不敢派兵来救。
而西州兵听从公主号令,中原朝廷、王庭和西军盟约由公主促成,他们彼此猜忌防备,只认公主这个首领,假如公主被逼出城,救兵肯定直奔海都阿陵去,谁还有闲情来解高昌之危?
所以,公主出城,士兵士气受挫,兵败如山倒,受苦是他们这些人。公主不出城,他们才能等来救兵,士兵才会备受鼓舞,拼死守城。
!们怎守得住!”
片惊恐到变调子询问声。
瑶英走到长案前,环视圈,道:“海都阿陵说,只要肯出城,他就撤兵。”
这话出,厅中哗然。
众人目瞪口呆,不敢置信,随即,脸上浮起尴尬之色。流言已经传播开来,他们心中不免嘀咕,觉得传言不假,公主容色冠绝中原,海都阿陵可能真是为她来。此时此刻,公主应该是那个最不想提起这事人,可她却当众道出此语,难道公主深明大义,为城中百姓安危,打算出城?
人群安静瞬。
亲兵迎着众人畏惧视线,走下石阶,刀尖挑开老者乱发:“在都督面前大呼小叫,意图冲撞,这次只是略施惩戒,下回刀
众人权衡番,脸色渐渐变,朝瑶英拱手,满面羞惭。
公主本来可以返回长安,远离战火,为大业,她留在险地,奔波劳碌,诸州县百姓都受其恩泽,他们居然想把公主交出去换时平安,实在是鼠目寸光!
“吾等惭愧,请公主责罚。”
瑶英也不戳破众人心思,道:“眼下情势严峻,等只有齐心协力,才能守住城池。”
她看眼亲兵。
瑶英看着几位族老:“诸位觉得该不该出城?”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说出心中所想。
达摩冷笑,“你们忘,上次们打开城门让北戎人入城以后,发生什?”
“这次假如城破,和公主肯定能留下性命,其他人就得自求多福。”
众人凛,上回北戎人为杀鸡儆猴,纵容士兵烧杀抢掠,杀批心向汉地*员和宫中禁卫军……达摩说没错,他和公主并无性命之忧,真正可能身首异处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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