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虔颔首:“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把事情结。”
……
辆接辆满载货物大车出现在王寺门外,汇成条长龙,整条长街都是驼铃声。
般若接老齐送上厚厚沓礼单,飞跑进禅室回禀。
“王,文昭公主兄长谢郎君送来谢礼,寺门外全是他们大车!”
侍仆说:“阿史那将军吩咐们天天过来打扫。”
瑶英失笑,毕娑还真细心。
她拉着李仲虔看自己住屋子,告诉他自己每天做什,亲兵们住哪里,墙上哪处印子是亲兵比武时候不小心留下。
李仲虔静静听着,末,揉揉瑶英发顶。
知道她在王寺过得不错,他很欣慰。
还没见过她对哪个男人像对佛子那样亲昵信任,就好像他们认识很久似。
虽然刚才她和佛子没说什话,可是他们眼神交流,她举手投足间对他那种不自禁、迥然不同亲密显露无疑。
而佛子对她关注也有些古怪。
不知道为什,李仲虔忽然想起李玄贞。
李玄贞冒着生命危险护送他来王庭和瑶英团聚,绝不单单是因为内疚,那个男人阴郁偏执,反复无常,助西军收复瓜州后,定会再回来找瑶英。
昙摩罗伽接过礼单。
长廊外脚步声响个不停,王寺寺主、戒律、长老全都赶过来,齐聚在禅室外,向昙摩罗伽施压。
此前,他们看年之约即将期满,委婉暗示昙摩罗伽宣布摩登伽女出寺,罗伽未予理会。
僧人们私底下议论纷纷,泛起嘀咕:民间那些诸如“王把文昭公主囚禁在王寺,做他禁脔”传说该不会成真吧?
瑶英道:“阿兄,佛子真对很好,昙摩家和汉人仇深似海,他依然庇护,败坏他名声,王庭百姓自然会仇视,今天发生事和佛子无关。”
“你怕迁怒到佛子身上?”李仲虔凤眼微眯,嘴角勾起,哼声,“不在你身边时候,有个人对你这好,这照顾你,阿兄高兴还来不及,对他只有感激,怎会迁怒他?”
瑶英挑眉,摇摇李仲虔胳膊:“不是担心这个,是怕你为不高兴。阿兄,那些人叫骂,点都不在意,你也别放在心上。”
李仲虔神色缓和些,“你放心,这里是王庭,不会和那些平民起冲突。”
兄妹俩换衣裳,亲兵过来禀报,商队赶到,辆辆载满丝锦绸缎、佛经佛像、精美瓷器和茶叶大车正朝王寺赶来。
李仲虔心头微沉。
佛子是位得道高僧,瑶英很敬仰他,也许自己关心则乱,想多。
近卫领着他们避开人群,从夹道绕过王寺,来到瑶英住小院。
院中郁郁葱葱,葡萄架上密密匝匝,串串晶莹剔透葡萄低垂,院中长廊打扫得尘不染,土墙上砌有通风花窗,明亮整洁。
瑶英在院中转圈,发现所有陈设物件都是她离开时模样,连她没看完经书都保持原样,摊开放在书案上,边角压镇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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