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静地道。
瑶英站着不动。
昙摩罗伽
毕娑之前和她说起过，昙摩罗伽双腿发病
时候会泡热泉舒缓双腿肿胀，尤其是他伤病时不得不出面处理政务时候，更需要泡热泉。
这个石洞应该就是那处热泉
。
昙摩罗伽望着瑶英，袈裟半褪，眼神冷如寒冰。
瑶英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只是不小心看他脱衣，没什
大不吧，以前也看过……他是出家人，根本不在意。
她心中正在暗暗嘀咕，石洞里响起
声袈裟落地窸窣轻响。
到王寺，般若神神秘秘，打发走其他人，把她拉到僻静处，让她等着，说那件东西必须亲手交给她，不能让其他人撞见。
瑶英站在长廊里等着，等半天，般若不见踪影。她看天快黑，怀疑般若是不是把她给忘，绕过长廊，想找个僧兵问问，周围个人都没有，墙角暗影闪动，只花豹遽然从墙头跃下，对着她嘶吼咆哮。
她吓跳，意识到般若竟然把她带到花豹领地，毛骨悚然，想退出去，已经来不及。
花豹耸腰，逼着她走下石阶，豹眼粼粼冷光闪动，她怕激怒花豹，步步后退，迷失路途，不知道怎被逼进条夹道，看到另头隐隐有亮光，可能是出口，又听到说话声音，赶紧找过来。
然后就看到水雾中个身姿挺拔男人背对着她脱下袈裟，露出湿漉漉爬满细汗肩背。
水汽飘散，她明艳五官点点变得清晰。
她立在清冷月华中，鬓发浓密漆黑，肌肤胜雪，眸光清亮，眼波盈盈。
他站在石台上，袈裟刚刚脱半，准备踏进池水里。
隔着袅袅潮湿水雾，两人对视。
昙摩罗伽言不发。
昙摩罗伽看着她，碧眸沉静如水，面无表情地松开手指，裹在他腰间袈裟滑落下来。
瑶英愣，瞪大眸子：啊？！
还脱？
她做出后退动作，昙摩罗伽目光追过来，落定在她脸上，眼神并不凶狠，却有种沉重压迫人力道。
“过来。”
月光下，他赤身立着，脊背肌理线条分明，像涂层油，泛着蜜色光，袈裟已经半湿，腰部到长腿轮廓清晰勾勒，蕴藏着蓬勃力量。
瑶英呆呆，赶紧屏住呼吸退出去，昙摩罗伽朝她藏身地方看过来。
“出来。”
他道，雾气中，俊美面孔清冷庄严。
瑶英不禁抖，身上冒出细细鸡皮疙瘩，走出去，朝他笑，“法师，
想躲开阿狸，不小心闯进来。”
……
水声淅淅沥沥。
瑶英站在石台前，顶着昙摩罗伽冰冷如雪视线，尴尬得浑身直冒汗。
她早就打算在苏丹古和毕娑回圣城之后，立刻去沙城等着李仲虔，行李包裹早就收拾好。见过昙摩罗伽，她和亲兵离开，刚出城，王寺僧兵找过来，说般若有件很要紧东西要交给她，请她务必回来亲自拿。
僧兵说得煞有介事，瑶英正好想起有件事忘和昙摩罗伽说，拨转马头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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