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到底在怕什?神狼怎能因为畏惧王庭佛子就停步不前?”
瓦罕可汗再被贵族首领和儿子顶撞,刀砍翻面前书案,怒道:“王庭擅长守城,们不擅长攻城,他们城坚墙固,武器、粮草充足,们远道而来,如果长期围城,只会像上次那样,坚持不几个月,因为饮水、粮草不足黯然退兵,们必须把王庭主力引到撒姆谷来!”
大王子疑惑地问:“佛子真会集中兵力攻打撒姆谷?”
瓦罕可汗收起刀,喘几口气,“他会。”
佛子和他样,都面临内部重重压力,必须解决外患,而且佛子十三岁时就有率军和他对敌胆气,既然收拢兵权,必然想趁
帐中落针可闻。
昙摩罗伽徐徐地道:“指挥阵型,安排战术,让勇猛人和怯懦人互相配合,勇猛者冲锋而不至于陷入重围、怯懦者坚守而不拖累全军战阵,是将领责任。”
他目光转回莫毗多脸上。
“勇猛者是士气所在,王子就是勇猛者。”
听他话,众将领沉默半晌,似有所悟。莫毗多皱眉思考,抹去脸颊边血迹,褐色眸子重新燃起斗志。
面罩下,双幽深碧眸无悲无喜。
毕娑不再请示。
平原上,莫毗多渐渐落入下风,队伍每次想要重新结阵都会被北戎骑兵截断,狂风呼啸而过,沙尘中裹挟着浓厚血腥味,他吐出口沙子,拉住缰绳,率领紧跟在身边部下冲出北戎人包围。
“撤!”
士兵吹响撤兵号角声,行人狼狈撤退,北戎人紧追不舍,直杀到狭窄山谷处,北戎人才收兵。
第天,北戎小胜场,各贵族首领纷纷请战,催促瓦罕可汗直接率大军长驱直入。
瓦罕可汗坚定地否决众人建议,贵族首领们纷纷抱怨,有人编首歌谣,取笑他惧怕佛子,不敢踏入王庭步,士兵纷纷传唱。
几位王子怒不可遏,杀几个传唱歌谣说唱人,请求瓦罕可汗集中兵力攻打王庭。
瓦罕可汗不为所动,第二天,仍然只派出小股部队。
面对北戎次次挑衅,王庭陆续派出几支部落骑兵迎击,王庭中军主力始终按兵不动,北戎人愈发确认王庭准备仓促,他们已经肃清周围部落,几乎可以说是坚壁清野,完全可以直接兵临城下。
莫毗多冲回藏在峡谷另头大营,浑身浴血,跪地请罪,满面羞惭。
出发前,摄政王告诉他这战只是试探北戎,不需要深入敌阵,他在第次打退北戎后应该谨慎行事,而不是头脑发热继续挺进,乃至于几千人像群牛羊样被北戎弓骑兵在后追赶。
昙摩罗伽示意他起身,缓缓地道:“支军队,有勇猛者,也有怯懦者,不论勇猛还是怯懦,都是忠于王庭士兵。”
他抬起眼帘,环顾圈,目光从帐中每个将领脸上扫过。
“面对北戎骑兵,勇猛者会勇敢地向前冲锋,冲锋就有陷入合围危险。至于怯懦者,他们会丧失士气退缩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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