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发现，不必等
年期满，她随时可以离开。
此后，她将永远不会再踏足万里之外
王庭。
她会对其他人推心置腹，热忱以对。
昙摩罗伽缓缓闭上眼睛。
他想起祈福大会那日，李瑶英双手合十，朝他拜礼，佛殿前灿烂光束洒在她身上，她目光虔诚，双眸含笑。
瑶英喔
声，没有多问。
……
夜风冰凉。
昙摩罗伽站在营帐外，望着繁星点点夜空，识海中闪过段经文。
切妙欲如盐水，愈享受之愈增贪。
顾此失彼，他定愿意和王庭联合，趁北戎主力集中在这里时攻打北戎东部领地。”
她抬起眼帘，“不过这样来，可能会打扰到将军休息。”
昙摩罗伽在角落里找到自己毛毯，挪个地方，依旧用长案隔断，另头空着。
他道：“无妨。”
瑶英朝他笑，眼底没有笑意，心事重重。
那刻，道不该有念头忽地腾起。
假如她入佛门，是他万千信徒中个……他希望，她这双明眸，只能看着他。
她当只信仰他个。
他有贪念。
何为贪欲？
曼达公主美艳妩媚，舞姿曼妙，他不曾动情，更不曾动欲。
红颜枯骨，美丑不过是表象。
但是贪念并不仅仅只是欲念。
他知道李瑶英年期满后会离去，过眼云烟，梦幻泡影，他当顺其自流。
昙摩罗伽问：“公主呢？”
瑶英拍拍书案边空着地方，道：“
睡这，把毡毯铺开就可以。”
她说着话，铺开毡毯，躺下去，裹紧毯子，望着帐顶，不说话。
昙摩罗伽双眉略皱，在烛火中静静坐片刻，突然起身出去。
“有事，出去会儿，公主不必等，早些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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