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们欠下许多血仇,很多部族恨不能扒他们皮,吃光他们肉,喝干他们血,但是阿勒部人人都是勇士,来去如风,没有弱点,小部落不敢得罪他们,大部落不想大动干戈,他们逍遥自在,为金子和银币抛弃自己灵魂。
直到有天,文昭公主送来封信和口箱子。
信上画出阿勒部所有秘密营地所在——阿勒部并不像传言中那样坚不可摧,他们也有自己家人儿女,还有专门安置受伤兄弟营盘。因怕连累家人,阿勒部直小心翼翼地保守着这个秘密。
阿勒拨马靠近瑶英,他并不强壮,身材矮小,很瘦,瘦得像把尖刀,但是当他在马背上拔刀砍杀时,谁也不敢小看他。
“公主让带多少人,就带多少人,阿勒做事虽然不分好坏,只认钱,但是只要立下承诺、收定金,就绝不会毁约。”
瑶英衷心地道:“辛苦酋长。”
她当初会找到阿勒,就是因为知道这个人诺千金,而让他许下诺言不难——别人可以为信念不顾生死,他愿意为黄金美玉抛头颅洒热血,并且收钱就办事,绝不会观望风色,两头摇摆。
阿勒拿起匕首剔剔牙:“拿钱办事,当不起辛苦二字。不过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只为公主卖命,王庭人别想命令,他们和北戎之间战事也和无关。不管哪方获胜,公主都得给几箱金子和你商队卖那种辣酒。”
瑶英看信时候,莫毗多环顾圈,心里默默估算阿勒部人数。
阿勒扫莫毗多眼,嘴角勾起,“小子,认得你,你别看人不如你多,兄弟都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个可以当五个人用。乌吉里老酋长也在手里吃过亏,你是他儿子,就叫声叔父吧。”
莫毗多不卑不亢地道:“久仰阿勒酋长大名。”
阿勒捋须大笑,牙齿颗颗尖利,可以轻易咬破人喉咙:“你不想为你父亲夺回荣耀吗?们比试比试?”
莫毗多板起面孔,右手紧握刀柄,浅褐色眸子里毫无笑意,道:“是父亲儿子,也是部落未来酋长,大战将至,身为统帅,不能应下酋长挑战。等打完仗,再向酋长请教。”
瑶英颔首:“理当如此。不论王庭输赢,酋长都可以得到承诺所有东西。”
阿勒嘴角勾:“假如死呢?”
瑶英意味深长地道:“假如酋长不幸亡故,金子会被送到酋长族人手中。”
阿勒撇撇嘴,鼻子里哼出声。
如果说北戎人是狼,他和部下就是群无情秃鹫,他们四处流浪,只要有人雇佣,他们手中弯刀可以斩向任何个人,哪怕对方是毫无反抗之力老弱妇孺。
阿勒挑挑眉,斜睨他眼,唇边抹讽笑:“比你父亲强。”
莫毗多面无表情,脸颊边刀疤愈显狰狞。
两人交锋间,瑶英看完信,问阿勒:“酋长带多少人?”
阿勒斜着眼睛看莫毗多。
莫毗多驱马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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