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以几层兽皮制成，坚韧牢固，寻常箭矢不易射穿，比寻常营帐要大数倍，将领们正在议事，帐中数十人围坐交谈，气氛
昙摩罗伽垂眸，扯起毡毯笼住瑶英，把她
胳膊塞回毡毯底下，轻轻按
按。
他绕过书案，背对着瑶英躺下去。
……
不知道是不是身边多
个人缘故，瑶英这晚没再做昨天那样噩梦。
翌日早上，她被阵轻微拍打声吵醒，翻身坐起，束起长发，环顾圈。
他眼眸低垂，卷起她衣袖，取出方锦帕盖住露出来截皓腕，两指搭上去。
不知她那天到底和曼达公主谈什
，听缘觉他们说，曼达公主离去时容光焕发，言谈间并无怨愤之意，医官因此颇为感激，送很多调养药给她。
在阿桑部时候，傍晚去找她，想问她服药事情，不巧莫毗多也在，而且在她房里待很久，说说笑笑，时半会没有要走迹象，他不想引起莫毗多注意，便离开。
她脉象和缓，略有些虚弱。
昙摩罗伽收回手指和锦帕，动作轻微，没有碰到她肌肤。
天色不早,瑶英搬动长案放在毛毯和她睡毡毯中间当作隔断，侧身躺下。
旁边半天没动静,她从毡毯里伸出脑袋,趴在案上往外看，睡眼朦胧：“将军怎还不睡？”
烛火摇曳,她乌黑丰泽长发披满肩，双颊浅晕氤氲，眸中像含汪水。
昙摩罗伽下意识去摸佛珠,手指只碰到粗糙茧子，想起没戴佛珠，抬手轻挥，带起阵轻风，扑灭烛火。
帐中陷入片幽暗,却有淡淡火把光亮透进营帐里,光线隐约浮动,少女娇艳面庞依然清晰可见。
帐中光线明亮，书案另头毛毯叠得整整齐齐，完全不像是有人睡过样子。
他已经起身出去。
瑶英出营帐，金将军飞扑下来，停在她胳膊上，叫几声。
她摸摸黑鹰脑袋，取下羊皮卷，去大帐找毕娑。
信是尉迟达摩送来，瓦罕可汗着实畏惧昙摩罗伽，这次行事非常谨慎，并未从高昌征兵，不过最近依娜夫人频繁派亲兵打探情报，他怀疑依娜夫人会带兵襄助瓦罕可汗。
她梦中轻轻哼声，忽然动下，啪声，手臂挥开毡毯，衣袖滑落，露出胳膊，黑暗中，肤光胜雪。
昙摩罗伽移开目光，眼角余光扫到泓温润光芒。
他目光又挪回去。
瑶英手臂上笼着那串他给她佛珠，灰白色佛珠润泽清冷，似捧月华盈聚，每颗珠子都紧紧贴着她如雪肌肤。
她白天穿窄袖袍，看不出戴佛珠，原来是当臂钏样紧紧笼着，不会滑脱下来被人看到。
昙摩罗伽挪开视线，掀开毛毯，慢慢躺下去。
听他躺下,瑶英也躺回去。
不会儿，她呼吸声变得缓慢绵长。
等她睡熟,昙摩罗伽坐起来,起身，绕过隔在中间书案，手指轻轻掀开瑶英身上毡毯。
瑶英双眼紧闭,动不动，睡态娇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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