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摩罗伽沉默不语。
毕娑摸摸鼻尖,岔开话题,道:“王,天竺医官可不可信?既然他医术高超,不如趁这个机会许以高官厚禄,把人留下。”
昙摩罗伽收回目光,摇头:“不必,他是医者,已经留下药方,不得强留。你去驿馆,请毗
她说大致经过。
“曼达公主以为医官是来为看病,想以此要挟。”
毕娑如释重负地道:“那就好。”
亲兵说得含糊,他还以为曼达公主抓到很重要把柄来威胁他们,原来只是虚惊场。
昙摩罗伽双眉略皱,看着瑶英两道目光冰冷威严:“公主下次不要这莽撞,先等缘觉过来通禀。”
自从那晚在佛塔石窟祷祝之后,她就没再见到昙摩罗伽,比武大会时候她在台下,他在台上大帐,隔得太远,她看不清他身影。
不知道是什缘故,几天不见,再看他,竟有点恍如隔世感觉。
就好像那个手执提灯、为她祈福昙摩罗伽停留在那个夜晚,不会回来。
昙摩罗伽没有看瑶英,脸上神情清冷。
瑶英看着他,怔怔地出神。
瑶英还在发愣,匹快马飞奔而至,近卫巴米尔滚下马鞍,朝她抱拳:“公主,请即刻返回王寺。”
缘觉领着人收拾案上那些宝匣宝册,闻言,回头问:“怎?”
巴米尔示意其他人都出去,小声道:“王召见公主。”
缘觉惊讶地睁大眼睛。
今天早上,昙摩罗伽已经闭关,除巴米尔和毕娑,其他人都不能进石窟。李瑶英来羊皮铺子,他和毕娑商量对策,分头行动,找出医官,因为事出紧急,怕惊扰到昙摩罗伽,他们只留句话,罗伽应该在闭关才对……
语调严厉,隐含指责之意。
毕娑时不敢吭声。
瑶英抿抿唇,点头应是。
空气凝固,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毕娑眼珠转,咳嗽声,笑着帮瑶英辩解:“王,驿馆旁边那家羊皮铺子是名下产业,每天都有人在那里监视驿馆。曼达公主是使者,只敢幽禁她医官,不敢有其他举动。若是换成其他人或约见地点在其他地方,公主肯定不会应邀前去。”
他时而冷淡庄严,不可亲近,时而温和体贴,像山顶白雪皑皑雪峰,长年云遮雾绕,看不清全貌,偶尔风和日丽,晴空湛蓝,灿烂金辉倾泻而下,才能有幸看到巍峨壮美山峰。
瑶英半晌不吭声,昙摩罗伽瞥她眼,眼神清淡。
毕娑眉头轻皱,问:“公主,曼达公主知道些什?”
瑶英回过神。
“曼达公主不知道法师患病,她……”
王怎出来,还要立刻召见公主?
瑶英还有些恍惚,答应声,和巴米尔起赶回王寺,巴米尔让她披上白袍遮住身形,带着她从隐蔽夹道入寺,爬上长长石阶,来到间偏僻殿门前。
屋里传出说话声,瑶英走进去,毕娑也在屋中,朝她颔首致意。
“公主没事吧?”
瑶英回以笑,眼帘抬起,看向昙摩罗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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