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说像在抽竹笋,说是这个意思。
让她回避,她画这个。
昙摩罗伽捏着画纸,嘴角轻轻扯。
似三生池旁,枝青莲轻轻摇曳,水面带起圈涟漪。
若有若无,转瞬即逝。
个时辰后,毕娑从大营返回禅室:“王,东西送去。”
昙摩罗伽伏案书写,淡淡地应声。
毕娑退回门边。
哐当几声响,苍鹰飞回禅室,不停鸣叫,缘觉走进禅室,给角落火盆添炭,进里间为苍鹰添食添水,看到书案上摊开幅画,咦声,捧起画,送到昙摩罗伽案前。
“王,这幅画好像是公主落下。”
送来公主所有药方和脉案,小人和几位医官都详细看过,小人在宫廷当值多年,正擅长这种症候,心中已有几分把握。今天见公主,小人虽然不敢夸口,但是看公主神采,她病症并不难治,公主先天不足,这些年调养得当,已经好转不少,只需再加以调理,必能身体强健,消除病痛,不必再每个月受散药之苦。只要王吩咐,小人必定尽心尽力为公主诊治。”
昙摩罗伽脸上没什表情,道:“以后要劳烦医者。”
天竺医者忙称不敢,悄悄抬眼看他,觉得他如既往冷漠,小心翼翼地问:“鄙国曼达公主自小崇信佛法,此次曼达公主奉国王之命前来参拜,王可否允许曼达公主来王寺礼佛,为鄙国百姓祈福?”
昙摩罗伽颔首。
天竺医者悄悄松口气,他答应为那个汉地文昭公主诊治,就是为替曼达公主求个接近王寺机会。
缘觉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回头朝毕娑看去。
毕娑和他样,双眼睁大,也是脸震惊。
两人不敢吱声,再朝昙摩罗伽看去时,他已经放下画纸,神色平静,没有丝波澜。
缘觉脸色古怪。
“中原时兴这样画技?”
昙摩罗伽停下笔,接过画纸。
淡黄画纸上,以简略黑色线条勾勒出几丛竹竿和个男子轮廓,男子身形高挑,身着袈裟,手上串佛珠,正攥着根矮胖竹笋往外抽。
这幅画线条简单,看似拙劣,倒是颇有意趣,画人大概很满意,旁边还题几个龙飞凤舞字:佛子抽笋图。
自从曼达公主来到王庭,虽然王庭礼官客客气气,毫无怠慢之处,但是昙摩罗伽从不露面,公主花容月貌,舞艺出众,曾以曲天魔舞名震天竺,可是连佛子面都见不到,身本事根本无法施展。
得到昙摩罗伽许可,曼达公主总算有机会为佛子献舞。
天竺医者告退出去,脸上难掩喜色。
身后传来昙摩罗伽声音:“此事请医者保密,勿要向他人提起。”
天竺医者连忙转身,恭敬地道:“小人记住,事关公主玉体,小人定会守口如瓶。”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