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朝他
摊手，神情俏皮。
“光是每天背诵经文，
就很头疼
。”
而且她离不得荤腥。
昙摩罗伽沉默不语，手指摩挲持珠。
今早，殿前供奉佛陀，沉香浓郁，虔诚
信众挤满大殿，个接个上前，接受他祝福。
他沉默会儿，问：“公主为何不为自己求福佑？”
瑶英笑笑，漫不经心地道：“当时没想起来……”
说着，视线落到旁鎏金香杖上。
“下次法师祈福，再去参拜。”
她随口道，想起事，好奇地问，“对，法师拿香杖在头上点点时候，念什
？”
她很少露出这高兴情态。
而她此刻这高兴，全然是为他。
昙摩罗伽不语，手指轻拂持珠。
瑶英两手拍，笑盈盈地道：“法师祈福果然灵验。”
昙摩罗伽抬起眼帘：“祈福？”
盆烧得艳红，发出毕剥轻响，帐中温暖如春。
昙摩罗伽从案上拿起封信，递给瑶英。
瑶英接过信，看到上面隽秀汉字，微露惊讶，拆开看，脸上浮起笑容：“是蒙达提婆法师写来信。”
蒙达提婆离开王庭后，先向西走，到康国后再往南，从活国、鹤悉那、犍陀罗回天竺，信是他在活国时候写，说些路上见闻，给她报平安。
瑶英很快看完信。
这样法会他主持过很多次，男女老少，黄发垂髫，胡人汉人，在他眼中，全都面容模糊，不分贵贱，没有分别。
然而，当她突然出现刹那，他看到她娇艳明媚面孔。
她步
他念诵经文大多是用梵语或者胡语，韵律优雅，她没听懂，也听得入神。
昙摩罗伽道：“经文。”
瑶英摇头失笑，不问。
昙摩罗伽静坐着，忽地问：“公主可有想过入佛门？”
瑶英颤，双眼瞪大，惊愕地连连摇头，笑道：“不像法师这般高洁，舍不得俗世红尘，贪，嗔，痴，个都戒不。”
瑶英看着他，点点头，笑着说：“今天早上在大殿，法师为百姓诵经祈福，心里想，如果佛陀真能显灵，最该得到福佑人应该是法师才对，法师点到时，正想着要是蒙达提婆能早日找到医治法师办法就好……”
“没想到天竺医者就来。”
瑶英眉眼弯弯，颜若舜华。
昙摩罗伽望着她，纹丝不动。
炭盆里爆出几点细响，室暖意。
“蒙达提婆切都好，他还问起法师身体，叮嘱法师服药时务必要当心，别太依赖丹药。”
昙摩罗伽颔首，道：“蒙达提婆在活国时遇见毗罗摩罗国王，托他们送信，信是天竺使团带来。使团中有位精通药理天竺医者，蒙达提婆请他来王庭。”
瑶英情不自禁地直起身：“他是来给法师看病？蒙达提婆请他来，肯定是因为他能医治法师！”
昙摩罗伽垂眸看她。
瑶英跪坐于长案前，迎着他视线，脸上满盈着惊喜期待之色，双明眸，水光潋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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