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娑平静地道:“摄政王不仅需要领兵出征,还需主持朝政,掌刑罚、断刑狱,要料理事情太多,只懂打仗,不懂政务。”
赤玛气得浑身发抖,恨铁不成钢地道:“苏丹古和你样同为中军近卫,他身份低微,你是贵胄之后,他能当摄政王,你为什不行?!”
毕娑神色冰冷,正要开口反驳,昙摩罗伽放下笔,朝他看过来。
他立马闭上嘴巴。
昙摩罗伽碧色双眸淡淡地扫眼赤玛,问:“赤玛,上代忠于昙摩家摄政王是谁?”
昙摩罗伽坐在长案前书写经文,眉眼沉静。
窗前台上搁副鹰架,苍鹰迦楼罗停在鹰架上,张开翅膀想高飞,被脚爪上套着脚绊拉回来,只能回头朝罗伽发出不满闷叫声,狠狠扯动脚绊,皮绳上带钩撞在鹰架上,哐啷直响。
片嘈杂声响中,昙摩罗伽书写动作从容优雅,仿佛置身于尘世之外,完全听不见苍鹰吵闹。
苍鹰不敢再扒拉脚绊,老老实实地立在鹰架上,神态萎靡。
赤玛公主嫌恶地瞪眼苍鹰,走上前。
“现在城中人心惶惶,连府中奴仆都说他已经再次被世家架空,他为什还拖着不立你为摄政王?你是中军都统,为他出生入死,对他忠心耿耿,是摄政王不二之选!他非要等四军冲进王寺才舍得放权给你吗?”
毕娑眉心直跳,抓住赤玛公主肩膀,压低声音道:“王有他打算,你别扰乱他计划!”
赤玛公主看着他,神色失望而恼怒,“都是为你!”
毕娑面色冷厉,沉声道:“你不知道内情,别插手朝政。”
“什内情?”赤玛公主挣开毕娑手,继续往里走,“只知道现在情势危急,迫在眉睫,四军要打进王寺!你去城墙上看看,城外雪原上密密麻麻,全是四军营帐,圣城方圆百里驿道已经插满他们旗帜!”
赤玛怔,自她祖父那辈起,昙摩王室就逐步被世家架空,朝政由世家把持,直到昙摩罗伽举夺回王权,上代忠于王室摄政王要追溯到很多
毕娑扯扯她袖子,提醒她记得行礼。
赤玛公主脸上闪过薄怒之色,含糊地行个礼,坐下,直接道:“罗伽,苏丹古死,你为什不立毕娑为摄政王?”
昙摩罗伽没有停笔。
毕娑连忙单膝跪地,右手握拳置于胸前,恭敬地道:“王,臣轻浮莽撞,担不起摄政王重任。”
赤玛回头,双目圆瞪,驳斥道:“你自幼入中军,护卫君主,为君主鞍前马后,两肋插刀,十五岁起征战沙场,屡立战功,如今你已经贵为都统,人心所向,你担不起话,朝中还有谁担得起?”
毕娑把拽住赤玛公主,“赤玛,会和你解释,你别去打扰王……”
两人正纠缠,近卫掀开毡帘,轻声道:“王请公主入内。”
赤玛公主冷笑声,下巴抬起,走进毡帐。
毕娑眉头紧皱,拔步跟上去。
毡帐里传出几声低沉咕咕鸟叫声,黑影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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